陛下真咳了几声,他皱着眉道:“太师乃是朝中肱骨老臣,自不会为着空穴来风冤枉了人,其中误会与否……”
永宴帝一句“误会”似乎是不想众目睽睽发落了这事,可他话未说完,杵在前头的褚黎忽然往前跪了下去,“父,父皇……儿臣,儿臣也有事禀报……”
陛下犹疑一瞬,“你又有何事?”
“是当初,当初蕴星楼的事……”褚黎垂着头结巴了两句,“那日蕴星楼的买卖原是儿臣有愧,想为流民百姓做些实事,不想被人砸了场子,自己也受了伤,那楼里的掌柜潜逃了这么久,到现在也没有抓获,但这些时日儿臣都没有再追究此事,一切都因……因为儿臣心里藏了件事。”
永宴帝眼角忽跳,盯着儿子的神色有些凝重。
褚黎攥着衣袖捏了两道,忍住了要侧过去的目光,“原来是想褚寒已经离开京城,就不想把事情传出去了,可他如今一回来就大摆宴席不知道收敛,丝毫没有悔过的样子,在御前更是大放厥词……儿臣……儿臣不敢再瞒。”
江褚寒神色一沉,他没好气道:“三殿下,当日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内情,你我应该都是心里有数的吧?”
“褚寒他,他这是威胁。”褚黎跪着步子往旁边一缩,“父皇——”
余太师站出来,“三殿下,百官在场,陛下自有定夺。”
永宴帝面露不悦,但事情推到这里,当着百官的面搁不下来,“老三说来听听。”
“是——父皇。”褚黎定了定神,“当日蕴星楼拍卖宝物,儿臣是想凑个热闹,不想在场上遇着了褚寒,褚寒那些日子禁足,同他好久没见过了,想着见一面不容易,也就没想把他这事透露出去,可他,他为了争夺宝物,竟然……”
褚黎往地下一磕,他咬牙抬高了声:“竟然不惜私藏火药,更与儿臣争夺的时候把我推上前,用火药炸毁了密室,使得儿臣受了重伤……”
这话引得在场噤声,三殿下的声音还在殿内飘了两遍回音。
江褚寒差点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他气笑了似的,“三殿下,你这颠倒黑白的功夫怎的如今炉火纯青了。”
“说我江褚寒私藏火药……这火药二字可是能玩笑的?”江世子面朝陛下拜道:“陛下,臣平日里是贪玩了些,当日溜出府的确犯了大忌,可当日起的都是玩心,我与三殿下兄弟一场,就是猪油蒙了心我也干不出这种残害手足的事,何况那日我也受了重伤,在家中躺了好些时日,今日殿下这指控……”
江褚寒冷笑着晃了褚黎一眼,“可算是有些无中生有欲加之罪了吧。”
褚黎沉默半晌,他咬着下唇道:“还望父皇定夺。”
余丞秋在褚黎身边仿佛依仗,他跟着道:“陛下一向最忌兄弟阋墙之事,三殿下历来是至情至性之人,岂会无端攀咬,若非世子所行出格,哪有今日的场面。”
江褚寒冷哼道:“三殿下至情至性,可他身边有个不知嘴脸的混蛋先……”
“够了!”见人争吵起来,永宴皇帝面色微愠地咳了几声,“褚黎——此事非同小可,你身为皇子理应一言既出,此事若是褚寒所为,你大胆说来,可若非事实,无端攀咬,朕可绝不宽恕。”
褚黎磕在地上,噤若寒蝉地回了声“是……”
“褚寒呢?”永宴帝严声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