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褚寒神色一肃。
紧接着余丞秋退出两步,他扬声喊了一句,“三殿下进来吧。”
江褚寒目光微动,接着竟见这审讯室的门打开,褚黎站在外面,他在门口停了片刻,随后才往江褚寒面前走了过去。
这两步走过来,江褚寒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三殿下……”
褚黎有些低着头,并没去看江褚寒的眼睛,他只是说:“褚寒你就不必嘴硬了,把事情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两人这样面对面站着,差不多年纪,原是差不多高,可惜一人身上施了镣铐,不像是一样身份的人。
“褚黎。”江褚寒沉下声,“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从前的三殿下不过跋扈些,可两人怎么说也是有过一道长大的交情,就算后来生疏了,也到不了针锋相对的地步,褚黎若是正大光明地找他麻烦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这蓄意陷害的话,竟然是从他褚黎口中亲自说出来的。
褚黎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他似乎低头咬着牙,“我变成这样……”
“我变成哪样了?”褚黎忽然伸出一只手,狠狠抓住了江褚寒胸口的衣襟,“舅舅说得没错,你也根本没有对我留过什么情面,你分明知道户部是我手下的,还非要插上一手,分明知道我不喜欢谁,还非要护着,那个卫衔雪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不顾惜我的命也要保全他?”
江褚寒被按到伤口,他皱眉望了眼后面的余丞秋,“殿下识人不善,如今做的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我大逆不道……”褚黎慢慢抬起头,他伸出另一只手,把自己面前的衣服扯开了些,露出了他的脖颈。
江褚寒都没注意到褚黎现如今穿的衣服领子比以前高些,等他拉开衣服,才看到一条长长的伤疤自他胸口往上,一直横到了脖颈,竟是有些狰狞。
“你……”
“当日蕴星楼受的伤。”褚黎把自己领子松开,他眸光冷漠,“褚寒,这伤这辈子就留下了,我那天不过想要那个天巧匣,你为什么要和我争?”
“伤你的不是我。”江褚寒盯着他,“你知道那箱子里有什么吗?”
“不重要,里面有什么都不重要。”褚黎死死按着他的胸口,“前些日子的事父皇本来就对我失望,我还受了伤……”
三殿下咬牙一字一句:“脸上有疤尚且不能入仕,何况储君……”
“父皇……父皇不会再信重我了。”褚黎捏着手,“难道我还要把皇位拱手送给老二那个木头吗?”
“褚黎你清醒一些!”江褚寒不顾伤挣着锁链,仿佛是要把他惊醒,“你这一步要是行差踏错,来日可就回不了头了!”
“你胡说!”褚黎仰了仰头,他满眼藏着恨意,“你把账本交出来,我还能让舅舅饶你一条性命。”
“褚黎——你……”
褚黎好像被恨冲昏了头,他把手一松,立刻从旁边拿了条鞭子过来,他咬牙一挥,那鞭子立刻重重地落在江褚寒的身上,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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