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有的事,查起来倒还慢了。”娄元旭仿佛无知,他顾自在下面叹了口气,“陛下应是知道世子为人,前些日子京中流民四起,世子还出手安抚过,怎么会在蕴星楼闹出什么搅局的乱子,至于杀人可就更是无稽之谈,京城里谁不知道寒世子素有心疾,怎么好做这种舞刀弄剑的危险事。”
一旁的余丞秋按着桌子,“刑部还在调查,娄少爷这话可是从尚书大人这里学来的?”
娄元旭眼睛都没偏,没听到什么似的,“陛下这是听了何人的挑拨,小臣可替世子委屈起来了。”
陛下的脸色也有些变化,“文钦觉得呢?”
娄文钦恭谨揖起手,“不过小儿家的意气,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娄元旭立刻缩了缩脖子,“那是小臣说糊涂话了,但是陛下,小臣面圣机会不多,今日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陛下——”余丞秋张过口。
“文武大臣在场。”褚章不顾其他,坐正了道:“有什么话你说来听听。”
陛下那话是提醒他谨言慎行了,可娄少爷还是无知似的,他揖过手,忽然朝一边的褚黎拜了一下,“不知三殿下可还记得我那堂兄?”
褚黎原本听到褚寒的名字就有些提心吊胆,他端杯酒缓着紧张,不想被这一声喊得呛了一口,他咳着道:“你说……咳,你说什么?”
“前些时日堂兄任职户部,还是多亏三殿下举荐,不想他行差踏错识人不清,差点累及殿下,为此闹了许多乱子出来,家兄丢了官职,这些日子在家很是悔过,虽不是本家兄弟,但碍着血缘亲疏还是不该袖手旁边,光给些冷眼,但我这一去安慰……”娄元旭这会儿偏过身,对着的还是当今陛下,“小臣竟然还从他那里打听出些户部从前的旧事来了。”
褚黎咳嗽的声音忽然一顿,他下意识按桌,不想衣袖一扫,那旁边的酒杯被他碰到,圆滚滚地往地上倒了下去,一杯清酒撒了半身。
他这动静被余丞秋收归眼底,他看着这侄儿缓缓摇了摇头,目光冷静之余带了些沉沉的阴冷,“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余太师在座中忽然起身,“想不到娄尚书教了这样一个儿子,竟然敢在御前胡说八道。”
“余太师?”娄元旭把手垂在腿间,“小臣向陛下说些实话,太师这是什么意思?”
永宴皇帝推开旁边皇后安抚递过来的酒,“太师近日很是急躁,户部之事事关朝政,他并非朝中人,说了什么当成玩笑也罢,不必让太师着急吧?”
陛下扫了一眼余丞秋桌前被他起身碰翻的碗盏。
“正是事关朝政,臣才不想惹人议论。”余丞秋挽袖道:“这娄家小子一来就提起镇宁世子,为他开脱,又说上他府中罪臣,扯到户部,这话如何听也不像是玩笑,他不通朝政,臣倒觉得他这话是有心人故意授意。”
娄尚书也很快站起身,“陛下明鉴,臣并无此意。”
“小臣的话都没说完……”娄元旭低着头,“陛下,小臣不通朝政,平日里惹爹爹不悦的混蛋事也干了不少,但独独花钱的事儿心里可算清楚得很,户部的账面……”
“陛下——”余丞秋当即打断道:“此子胡说八道。”
“余太师。”永宴皇帝敛过眉,脸上威严道:“你今日,似乎是有些过于放肆了吧。”
百官顿时噤声,朝着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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