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接,江褚寒进了军营,让手下的人先去安置了粮草,他去给江侯爷复命。
近来的仗打得焦灼,燕国的兵力这些年势弱,只是因为朝中势力分散,几派氏族谁也不愿联合起来,这一回听闻是太子殿下亲自劝说,才寻衅挑起了这一回的战乱。
若是只用应付燕国,大梁还能抽调兵力出来应对,如今是左右夹击了……江褚寒这些时日总觉得眼皮跳个不停,燕国如今打成这样,像是根本没把底牌交出来,至于西秦……
“告诉侯爷我回来了。”江褚寒站在镇宁侯的营帐前,让那守门的将士去通禀一声,不想那将士行了礼,直接掀开了营帐。
那将士道:“侯爷等候世子多时了。”
江褚寒下意识皱了皱眉,“是……”
是发生了什么?江褚寒直接进了门。
视线瞥到营帐里面,江褚寒忽然脚步顿了顿,这里头除了镇宁侯江辞,居然还有旁人。
一个手持拂尘的太监坐在营帐里正饮着茶,看到江褚寒进来,那太监立刻就站起来了,似乎是熟络地朝他行了礼:“恭候世子多时了。”
宫里的太监那么多,江褚寒不一定都认得全,但这人他还真认得,当初洪信手底下有好些心肝,启礼之外,最疼的就是这个了。
“这不是启福公公?”江褚寒自然地迈开步子,“公公年前不是擢升了御前要紧的位子,怎的有空来这是非之地。”
“自然来送粮草和军械的。”启福弓腰站着,“战时各方都紧要得很,宫里拿主意久了些,何况陛下前些时日有些身子不好,到今日才来的确是苦了诸位了,世子还……路途劳顿。”
这些废话江褚寒都不爱听,他脑子也就进了“粮草军械”四个字,前世的时候余丞秋还站在朝中和侯府作对,江褚寒才亲自去运送粮草,这回用不着他来送,他早做了粮草延误的准备,御敌在前,无论宫里怎么不情愿,送来东西也不过早晚。
江褚寒没同他寒暄,而是两步上前去拜了镇宁侯,“父亲。”
江辞示意他过去,“福公公过来带了宫里的旨意,褚寒从前名不正言不顺,如今也是个小将军了。”
“将军?”江褚寒敛了敛眉,他目光扫到桌上摆置的圣旨,没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这圣旨我都没有听到,怎的就颁下来了,陛下可是不想让旁人知道?”
启福脸色一慌,“世子误会了,旨意乃是奴才入军营的时候宣的,世子这几日离营,才让侯爷代为……”
福公公一概知晓江世子的性情,怕他发作,眼神求助地望向侯爷,江辞咳了一声,缓着声道:“陛下知道你在前线立了功,这才要赏你,说的前尘旧事有些误会,现如今还有差事要交代你做。”
“咱们陛下啊……”江世子意味深长似地沉吟了片刻,“陛下想让我做什么?”
启福提着拂尘道:“世子也知道如今的战况,燕国与西秦一道起兵,大梁突遭变故,陛下心里也是忧虑甚重,南边有镇宁侯坐镇,如今与燕国还算是败少赢多,近来西秦却是……”
“西秦怎么了?”江褚寒追问得太及时,他自己沉了下气,“曲州有长公主御守多年,又有……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世子不动声色地藏了下担忧,但他前几日才知道卫衔雪跟着去了曲州,前线有多危险他自己知道,近几日总是心神不宁。
“曲州败了。”江辞脸色沉了沉,“这消息昨日才传来,想来已经是前几日的事,大公主受伤,已经带人退到了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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