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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绪初声音很轻。

他向后仰了仰,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像没入幽暗的水潭,连神态都变得模糊。

大概是孟阔的纠结太过明显,孟绪初不由的笑了笑,“别想太多了,局面混乱一点不见得是坏事。”

孟阔只得沉重地点头。

“总之现在真正杠上的姑姑和二伯两家,”孟绪初说,“咱们也没真的损失什么,卖董事长一个人情,不亏。再说——”

他一挑眉,“先踩进浑水里,到时候搅动起来不是更方便吗?”

孟阔怔怔地看着他,脑子里转了好几转,眼睛逐渐亮起来。

孟绪初弯起嘴角,“你先好好盯着穆庭樾那边。”

孟阔郑重地应下:“我明白的。”

孟绪初笑着摇了摇头,他有点累了,在阴影里坐了会儿,忽的抬起手,食指动了动。

粼粼波光下,红宝石闪烁古朴沉静的光泽,像海面腾起的血红圆月。

他摘掉戒指,放到一旁桌面上,站起身。

“回去睡觉吧,我去泡个澡。”

·

之后一连三天,孟绪初都没有出过门。

第三天下午,江骞来找孟绪初,孟绪初午睡刚醒,窝在床上不想动。

这天天气很差,从早上开始就灰蒙蒙的,云层又厚又密,压得很低,酝酿着今年雨季的第一场雨。

孟绪初房间里昏暗一片。

他把窗帘拉上了,窗户关得死死的,使外面呼啸的风声到这里时,只剩下细微的一点。

江骞判断他早就醒了,但他只是用手遮着额头,一动不动侧躺在床上。

江骞于是喊了他一声,又等了几秒,他才移开手,一双深黑的眼睛看过来。

他眼睛好像也是湿的,但不是因为哭过,只是单纯被什么水啊雾啊的浸湿了。

江骞暗暗觉得不对,蹲在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但整个人湿透了。

明明雨还没下下来,他却已经像在大雨里走了一圈。

“这么难受吗?”江骞问。

每到雨季孟绪初总会不舒服,大雨和糟糕的天气会让他的旧伤反复发作、发炎,疼痛刺骨。

但今年似乎更加严重,江骞不确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琢磨着叫医生过来看看,拿出手机。

孟绪初似乎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抽走手机,撂在一边,撑着床起身。

江骞扶了他一把,把枕头立起来,孟绪初倚在软绵绵的枕头上,用纸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用叫医生,”他说,“做了个噩梦,一下没缓过来。”

江骞皱眉,显然不信:“你从来没有被噩梦吓成这样过。”

应该说,以江骞对孟绪初的了解,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把他吓得满头大汗。

孟绪初弯了弯眼睛:“是鬼压床。”

江骞脸色古怪起来:“那是什么?”

“…………”

孟绪初忘了,江骞的中文还不足以毫无障碍地理解这种俗称,但他一时又想不起鬼压床的医学名称怎么说,只能陷入沉默。

按江骞此刻的表情,应该已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了。

窗外响起隐约的雷声,孟绪初闭了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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