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痉挛,心脏都跟着跳了跳。
他稳住心神,手指贴在孟绪初上腹,先用体温帮他暖了暖,然后稍微施了点力慢慢地揉。
“没事,有点痉挛而已,”他说话的语气很稳定,像是担心孟绪初会害怕,所以格外轻松地哄着:“一点点痉挛,我帮你揉揉,揉开就好了。”
他一边给孟绪初揉肚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感觉到孟绪初情绪的松动接着说:
“是不是好一些了?”
“自己用力压的话,没什么用反而会越来越疼对不对?”
“所以以后再疼别乱用劲,压太狠会出事的,我们揉一揉就好了是不是?”
“都很正常的,是人就会生病。”
他像是在跟小朋友讲道理,怕小朋友害怕、逃避,一点一点掰开揉碎了说给他听,要他知道生病也没关系,生病了可以说,不用全部自己忍着。
不过依孟绪初的性格,听了这种话大概会觉得羞耻,断然给不出半点回应,江骞习以为常,轻轻拍拍他的背,慢慢给他揉着冰凉的胸腹。
“对不起,”他说,“我不该惹你生气。”
“不气了好不好?”
孟绪初咬着下唇,依然嘴硬:“我没有……”
江骞摸着他的肚子:“你的胃说你有。”
“你!”
掌下的器官又抽了两下,江骞连忙哄:“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我们不说了。”
孟绪初闭着眼把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只留出雪白的耳廓和倔强的侧脸。
江骞觉得他眼尾红红的,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哭的,配上湿濡的睫毛和沾着冷汗的脸颊,看上去太可怜了。
孟绪初大概也知道自己在被盯着,更加用力地把脸往枕头里埋,不想被人看到这种样子。
江骞担心他这样会把自己捂死,或者又闷得胃疼,轻轻托着他的下颌把口鼻露出来,顿了顿,又用手掌盖住他的眼睛:
“好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孟绪初的睫毛在他掌心狠狠颤了下。
几分钟后,痉挛停止,疼痛渐渐平息,孟绪初缓上一口气,就轻轻拉开了江骞的手。
江骞也不勉强,扶着他坐起来。
孟绪初红着眼睛靠在床头,没有说话,江骞不再试图劝说他,心领神会地帮他穿好衣服,扶他去洗了把脸。
车早就等在楼下,孟绪初洗完脸后又吃了一次药,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恢复到平常冷淡的模样,除了略微苍白的脸色外,看不出刚经历过一次胃痉挛。
他身上穿着江骞的衬衫,又在外面套上用作丧服的纯黑长衫,霎时江骞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那簇足以撩起山火的小火苗蹿进眼里,眼看着就要燎原,孟绪初抄起外套当头扔到他脸上。
“别发疯,走了。”
厚重的西服外套当头而来,威力不亚于一大盆冰水,江骞在眼前一黑的同时,被浇灭了那窜作祟的火苗。
“……”
他摘下外套,整齐穿戴好,跟上孟绪初。
·
亚水市殡仪馆。
大门前人流如织,络绎不绝。
围观的群众和得不到入场资格的媒体都堵在门口,即便有安保团队极力维持,车流通行也缓慢且困难。
下辅道后进入殡仪馆所在的街道,就像陷进了流沙里,短短几百米走了好几分钟也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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