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有人进去。”护士长态度很坚决。
我想了想,四楼就四楼,我也没啥在乎的。陈娟见我为难就在一旁指着墙上的钟说:“群芳姐,都快12点了,你忍一忍就回去解吧,别去四楼了。”
话刚说完,就听见咚的一声,12点钟声敲响了。
我一直要值到12点半,哪里忍得了那么久,朝她摆摆手,就急匆匆朝楼上爬。
我一层一层往上爬,午夜的钟声也越来越远,最后黑夜里只剩下我的电筒光和高跟鞋踏在楼梯上一阶一阶的“噔噔”的声音。
静的怕人。
这医院迟早得多修几个厕所,二、四、六是女厕所,一、三、五男厕所,多麻烦呀!
夜里静,空间宽,鞋跟踩在楼梯上的声音重叠起来,应该是回声,听起来又好像有一个女人在后面静悄悄地跟着我。
我大胆拿起手电,在楼梯拐弯处,从黑乎乎的洞一样的地方向下照去,光线一晃,透不到一楼,只模糊有下面楼梯的影子。
心里不知为啥一紧。
要是晃到个什么人影呢?那是啥?
唉,我也开始跟着胡思乱想了。
但是接下来,我就不知道是不是胡思乱想出来的东西了。
要到四楼的时候,我就听到轻微的声音。
说不出是什么声音,像是拖着鞋走路的声音,在头顶上。擦着地板过,又好像是过长的裙脚,在地面上拖着走,沙沙作响。
第10章 桐花暗事件记录1999~2002(二)
我觉得有些心虚,又怕是自己故事听多了疑神疑鬼,壮着胆子又往楼上走了几步。
还没走到四楼,一片黑暗里就传来了像是婴儿的声音。
那种“咯咯”笑的声音,又清脆,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
吓得我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
这么晚了,四楼怎么会有婴儿——在笑呢?
还没回过神,这笑声突然就停止了,一下安静得好像刚刚那短暂怪异的“咯咯”声从来没有出现过。
是不是哪个狠心人把自己的孩子遗弃在厕所了?
我还寻思,可是在这个时间,一个被遗弃在厕所的婴儿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笑起来呢?
想到这里,我惊出一身冷汗,简直可以想象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女厕所的某一格,一个裹得严实的婴儿,只露出一张又白又圆润的脸,在黑夜里突然咧开一个笑容,喉咙里发出一连串不完整的咯咯声……
这么一想,我也顾不得上厕所了,两三步并作赶紧原路返回。
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寒得渗人。
飞快地下楼回到护士站,远远地看见灯光,才稍微安了一点心。
陈娟看见我回来,放下扫把就跑过来,等到了我面前,她吓了一跳:“哎哟群芳姐,怎么脸这么白,都没血色了!”
我知道自己脸色难看,就连嘴说话也不利索了,拉着她就说:“别提了!四楼女厕所那,那婴儿,不是在哭啊,是在笑!!”
她一听到我这么说,好像一下子被吓丢了魂,站也站不住了,直愣愣地盯着我,手也抚在胸口。
最后也不知道是她在扶我,还是我在扶她,两个人心神不宁跌跌撞撞地走回护士站,只听她还喃喃自语说:“怎么办……怎么办……”
看来吓得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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