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给他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陆雩还浑然未知地在书房温书。
“陆郎,吃饭了。”季半夏喊道。
陆雩放下书,走出来。院中石桌上已放好了饭菜,两荤两素,以及一个汤。
“你们何时回来的?我都没听见。”他笑着拿了碗筷,深嗅一口气,“好香啊。”
“先喝一碗汤。”季半夏给他打了满满一大碗。
陆雩看到那汤黑乎乎的形状就有所预料,“又是羊鞭汤?”
季半夏:“嗯。”
李孝雨看着他们,一脸一言难尽。
不能浪费她的一片苦心。
陆雩捏着鼻子,强忍恶心一饮而尽。
怎么今日味道似有些不同?不,还是跟从前一样难喝。
季半夏递过来一块蜜饯。
陆雩赶紧塞入口中,嘴巴里那股苦涩的腥味这才减淡不少。
他深呼吸,坐在桌前开始用饭。
“下次你们不用再去山上采松针了,太危险。我下午听大娘说附近山上真有老虎。我已经和樵夫商量好了,以后由他们采了松针送过来。”他道。
老虎?李孝雨心想大娘口中那只老虎怕是已经死了。
季半夏颔首,“可。”
用毕饭,陆雩习惯性地端起碗筷去角落水池接水洗碗。
他刚蹲下,忽觉一阵气血翻涌,头晕脑热,鼻腔中也有湿热的液体流出……
滴,答。落在他的手背上。
陆雩定睛一看,竟发现那液体是鲜红色的。
“血!陆哥你流鼻血了!”一旁的李孝雨大叫道。
“靠!”陆雩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是在卧房的床上。
季半夏坐在他床边,不时拿湿毛巾给他敷额头。
“我这是……怎么了?”他半撑着坐起身,神情茫然。
季半夏淡淡道:“可能是晚上喝汤吃太补。我已请陈大夫来看过,他说你是虚不受补,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
“抱歉。”陆雩摸了摸鼻子,“让你们担心了。”
季半夏深深看了他一眼。
“是我该向你道歉才对。”
兴许,他不该煮那碗虎鞭汤给陆雩喝。
但大夫告诉他,只要陆雩能挺过这一劫,身体就会好上不少。
此次大补起码能给他续命三四年。
不过这些话季半夏并没有对陆雩说。
他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他会治好他的病。
外面天色已亮。
陆雩起身伸了个懒腰,恍然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或许那羊鞭真的有用,我感觉身体有力了不少。”
季半夏:“既有用,今日继续喝。”
陆雩:“还、还有啊?”
季半夏:“昨夜还剩下半碗。”
陆雩顿时苦瓜脸。
随后季半夏和李孝雨去了一趟山中将老虎皮、虎胆等有用之物取下拿到了县里去换钱,回来继续给陆雩熬汤。
陈大夫说此物太补,故给开了一个药方子加在汤里中和。
最后熬煮出的汤汁又黑又稠,散发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腥味。
季半夏光闻着都觉得有些冲脑。
这回端出去时,他给陆雩额外拿了五颗蜜饯。
陆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完这碗汤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