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雩:“……”
可恶的老鼠!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插曲,陆雩接连两天都显得有气无力, 下午勉强答题考完,不自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还是巡考助官走进来敲了敲桌子,提醒他。
陆雩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发现对方竟是之前给自己检查验身的杂役。
“继续考试。”见他醒了,杂役指着试卷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离开。
陆雩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把诗题答案写在草纸上,还未来得及抄写上去。
若不是这位杂役好心提醒,或许等他醒来就会耽误交卷。
陆雩感激地看了对方一眼,忙提笔蘸墨在纸上飞快抄写起来。
一月天气严寒,又一天过去他夜里还冻感冒了,直打喷嚏。
而这些都还不算什么。
最让陆雩感到窒息的是这里的茅厕。他第一天光是在门口闻到那味儿,就恶心地当场把饭吐了出来。再看号房附近的几个考生,个个面如菜色。
他远远地看了伏成周一眼,感觉对方状态看起来非常差。
后来陆雩只能控制自己尽量少吃,他实在不想去上那个可怕的厕所。
这一切种种也让陆雩亲身体验到,科举绝非易事。
那些经历层层选拔获取功名的人,运气、实力、体力,缺一不可。
主要还是他这具身体太孱弱,从娘胎里带出的病弱根子。
陆雩想,若不是这一年间他有坚持锻炼,兴许考到一半就会晕厥过去。
还是要回去多加运动,养生。
一晃五天过去,等卷子全部交上去,县令主考官宣布考试结束时,陆雩真的有一种虚脱般的感觉。他提着自己的考篮,脚步迟缓地跟随人群走出考院。
考院门口早就围着人山人海的亲友在等候,大门被堵得水泄不通。
陆雩一眼就看到了季半夏和李孝雨,忙招手喊道:“半夏!云璟!”旋即向他们走去。
“陆哥,你还好吧?”李孝雨一脸担忧接过他手里的考篮。
陆雩面色苍白,捂唇咳嗽了几声道:“还行,就是在里头有点染上了风寒。”
季半夏看到他这副虚弱的模样就蹙眉,“快些回去,我给你熬些姜汤喝。”
“嗯。”陆雩被她搀扶着,走出主街区后上了一辆马车。
伏成周也看到了他,本想打招呼,但他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一身臭味,周围路过人无不避之,他也只能匆匆上了自家马车打算赶紧回家清洗一番。
因为出考场时天色已晚,陆雩和季半夏,李孝雨当天便宿在了祁县。
季半夏不知道从哪儿借的厨房,熬出了姜汤和一副药,让他服下。
陆雩吃了药,当夜裹着棉被发了汗,次日醒来身体便好转许多。
季半夏道:“你的身子还是太弱了,需要多食补物。”
陆雩躺在床上,默默地点了点头。
季半夏问:“考试怎么样?”
“还行。”陆雩旋即吐槽了考院里的耗子和茅厕,害得他睡不好吃不好,恐怕是因此病气才钻了空子。
“无妨。”季半夏抚了抚他的发顶,安慰道:“你能坚持下来已经很厉害了,就算此次考不上,还有下次。左右你还年轻。”
陆雩叹了口气。
若是没有这遭坎坷,或许他还有把握冲一冲前排名次,现在怕是悬。
不过这童生功名,应当还是能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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