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跟普通人出门说要揣个饼子免得路上饿了有什么差别?
萧淼清口风立刻变了:“我前面的确是骗了你,我不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就是我们家的奶娃娃,幺儿来的,我不过生这么大,还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什么事都没经过呢。”
他只待把求求你说出口,然而凌时懒得再听,萧淼清只听见门扉开了又合,屋里一片寂静。
凌时好像是走了,就是走之前也没有打算将萧淼清身上的红绸解开。红绸捆得紧不说,药丸更叫他浑身酥软,连跑都没力气。
萧淼清心中恨恨,撅着屁股在地上一顿咕甬,好不容易咕到了榻边把自己挪了上去。
如此废了半天的劲,方才气喘吁吁躺在榻上唉声叹气。
谁成想他原本雄心壮志摩拳擦掌要下山好好历练一番,这才入世还没干出点什么来,竟然直接碰上了原著中最可怕的那个股。
现在凌时还没有碰见张仪洲,恐怕也没到为了张仪洲收敛杀心的时候。萧淼清的这条命全在他手上,悬于一线了。
不过想到张仪洲,萧淼清脸上哀愁的表情又停了一下。
凌时还没有见到大师兄,那何妨不创造机会叫他们想见呢?也许头一回见面凌时就会天雷勾地火,被原著之力按在地上摩擦,然后慌忙给他这个小师弟解绑咧?
萧淼清觉得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否则他这小身板禁得起凌时啃几顿的,怕不是没等到师门的救援就要成个人干,命卒于此了。
这是原著剧情,这是话本罢了,他们本来就要相见的,并不是我不仁义啊。
萧淼清自己在心里默念许久,只感觉屋外的光线越发暗了,他自己也在这里躺了有大半日的光景,也许是天黑了吧。
这一下午萧淼清将台词念得不能更熟,也觉得这是唯一脱身之术,只盼着尽早试验,因此在听见门板再次被人推开的时候,甚至有几分雀跃:“你终于回来啦!”
屋外的人似乎在门口站住了。
萧淼清只当是凌时懒得理会自己,隔得远远就连珠炮似的把自己的心声吐露了出来:“你不是要吸我精气吗,其实我这身体也一般,吸不出什么的,我给你荐一个人吧,你见了一定极喜欢,就吸他吧,他在当世也很有些名气的。”
萧淼清顿了顿,献宝似的谄媚道:“我说的人是我大师兄,他叫张仪洲。”
萧淼清一下午没喝茶,这会儿说的口干舌燥却不闻凌时回应,正疑惑这话竟然半点用都没有?却听门口那人终于出声。
“师弟。”
传入萧淼清耳朵里的竟然是张仪洲的声音,想到刚才话都叫张仪洲听去,萧淼清吓得一抖,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第10章
“师兄!?”萧淼清随即不敢相信地喊了一声,双目循着来人的脚步声处看去。
有人停在他面前,低声回了一句:“是我,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又弄成这个样子?”
萧淼清激动了,他双手挣不开,只能用嘴表达:“师兄,你快帮我解开吧,我手都酸了。”
他人往前蹭,本来刚才就已经在榻边玄之又玄,如此一蹭冷不丁失去平衡人就往下跌,哎呦一声软脚虾似的跌到了地上。
张仪洲的声音立刻多了几分关切,好似伸手要来扶他,在朦胧模糊的光线中,萧淼清看见一双手横在自己面前:“师弟,你的眼睛是怎么弄的?”
萧淼清沉默了一下,忽然伸出自己仅剩可动的脑袋往面前的手上磕,那手便果然往后一收,竟然躲开了。
萧淼清心中便笃定一点,他脆生生指认道:“不要装了,你才不是我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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