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院子里面没有别人。”
他说着将萧淼清直接带进了主屋,行动间并没有避讳,可见这院子里的确无人。
萧淼清虽然跟着他进去,心中防备却未消,手中捏着玉笛不放松。
屋内布置有几分雅致,不过显然已经缺人料理很久,有些地方积了灰。稍显得有几分人气的便是里屋的香案,其上的香炉里燃着香,供着一尊金塑的神像。
萧淼清抬眸扫视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神像的具体样貌。
还不等他细看,家丁回身对着萧淼清便是一叩首,张口就是要萧淼清救他主人。
萧淼清一头雾水,心中犹疑,就听那家丁娓娓道来,和萧淼清之前的怀疑几乎差不多。
请他们过来的的确是城主本人,如今城主府却叫城主的远房侄儿鸠占鹊巢,自从他侄儿进府,城主府便怪事频频,几个子女陆续夭折不说,城主也开始加速衰老,现在只剩下一具垂垂老矣的躯壳,勉强维持着生命。
萧淼清叫家丁领到近前亲眼看了城主的模样。
那是个头发花白,形容枯瘦的老者,他全身几乎都浸润在墨黑散发着浓烈气味的药水中。家丁伸手轻轻扶住城主,才叫萧淼清看清楚他肋骨分明的胸前微弱缓慢地起伏着。
“请你们过来的是我爹,他自小跟在城主身边服侍,实在不忍心看见城主叫人残害至此。”
老仆忠奴,萧淼清翻墙入内时想过种种凶险,却没想过城主府内里却是这样的故事。
如今城主府叫外人把控着,曾经要风得风的老城主却好似叫人掏空了内里,行将就木了。
人必定是要救的,只是怎么救是个问题。
萧淼清思索间没有分神注意到,面前的家丁偶尔瞥向自己的目光涌动着暗沉沉的贪婪,他的双手被衣袖掩盖住,紧紧扣着浴桶。
萧淼清再抬眼看去时,家丁目光已经只剩下恳切与哀求。
“若道长这次不出手相救,我家主人恐怕就没有活路了,其他不论,先将我家主人搬离这里吧,否则我怕他要同这院中枯木一般,老死在这里了。”
家丁的言语间似乎是这个院子有古怪。
“名不正言不顺,我们又是外人,怎么将城主大人搬离府上?”萧淼清有顾虑,他们打着除妖的名号,可是妖都未曾现身,到时候若追究起来却是他们无理了。
家丁却说:“请您放心,带我家主人出府的事情已经安排好,只是我怕他们来纠缠,所以想请您到时候陪同保护,待安然到了城外的别院中便好了。”
这并不难,萧淼清先颔首答应了,然后问他说:“那这府上究竟有没有妖?”
家丁苦笑:“妖不妖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这府邸已经叫外人夺了去,日日纵欲享乐,妄图谋害我主人性命,十足可恶。”
萧淼清心中有了些定论,沿着来路返回,一路紧张,却好在没与巡夜的家奴打照面,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自己院子。
翻窗回屋后,萧淼清往前院看了一眼,发现院子里还有守夜的家奴看着,便暂时打消了立刻去找师兄们商讨的心思,转身折返回床边将自己沾了雨水湿气的外衣脱了,刚回身却看见自己的床边坐着个人影,吓得萧淼清三魂没了七魄,抱着衣服往后连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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