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就是应该生气的!
……不过偶尔也会有觉得气不起来的时候。
因为被眼前人棕绿色的眼睛牢牢捕捉,只注视着她……只有她。
小鸟游杏里试图提醒自己注意是否“被掌控了”,可是牛岛若利的腰俯得很低,迁就着她的坐姿。
她的情感又占了上风,吹着人酥麻麻的——
不管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至少证明这个人竭尽所能地想要她,于是他暴露出了侵略性,但是又收敛了犬牙。
一想到这些,就有种奇异的感觉从尾椎骨窜上来。
小鸟游杏里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她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跳出“DOM感”这个词。(*1)
她慌忙低头,瞥见牛岛若利手心深刻的掌纹,还有显眼的茧子。
如果指尖沿着他掌心的纹路摸索,不管走哪都会撞上排球的痕迹。
……牛岛若利就是一颗排球脑。
排球之内只通一窍,排球之外一窍不通。
她又不是不知道。
牛岛若利是笨笨的、不会避伤的类型。
她就算是变成一把冰刀,牛岛若利依旧会皱着眉头撞上来,带着她一起走进去。
于是小鸟游杏里泄了气,别开眼,语气不由地就放软。
她借口道:“我害怕,不想进。”
牛岛若利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态度的变化,他挪了挪身体,再次抓住她的目光。
“我们一起。”
重复着、单调的一句话——“我们一起进去,”
但是牛岛若利难得加了一种问法,“好吗?”
“……好吧。”
密室的队伍终于还是凑够了八个人。
美术部部长和体育大学男排队长松了口气,乐见其成地帮忙安排队伍。
小鸟游杏里排在第七个,牛岛若利殿后。
进门前,密室的中控先给大家强调了游戏规则和注意事项。
然后按照队伍带好眼罩,搭上前面人的肩膀,就跟准备着工作人员进场了。
眼罩足够宽大,小鸟游杏里仍然能从底边看见亮光和脚底的路,这让她有了不少安定感。
她抬手摸上前面的队员,同时,身后的牛岛若利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与其用“搭”,不如说是“握”住。
似乎是诧异于掌心里的触感,小鸟游杏里明显感觉到牛岛若利突然松了手。
那滚烫的掌心抽离,留出了些足够小鸟游杏里皮肤呼吸的距离。
肩膀被忽冷忽热地对待,小鸟游杏里偷偷撇嘴:“……”
他是笨蛋吗?
……
队伍开始前进。
视野里的亮光越来越少,直到彻底黑下来才停下来。
小鸟游杏里的手被从前面人的肩膀上摘了下来,前面人“诶诶诶”着逐渐走远了。
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各个房间,其他玩家不太清晰的呼喊。
“喂喂喂,听得见吗?我在这啊——”
“我是一个人吗?啊!!哦,两个,啊!!哦,三个……”
所有人的声音减弱。
在静默的等待中,只有肩膀上虚扶的手最有存在感。
时间被黑暗拉长,小鸟游杏里心里毛毛的,试探性往后摸了一下,大概是摸到了牛岛若利的腰。
肌肉被戳到的一刹那间变得硬邦邦的。
牛岛若利:“……嗯?”
小鸟游杏里收回蹭了两下的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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