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补充道:“你之前还说只想画我一个人。”
……她有吗?
小鸟游杏里茫然,但抓住了重点:“那天的比赛我记得,他们都说你打得比平常的练习赛更凶,是这个原因吗?”
“或者我换个问法,那天你明明早就赢了,后面可以不上场,为什么还那么努力扣杀?”
心脏里“怦怦”、
“怦怦”、
小鸟游杏里听见牛岛若利说:“因为我很强,比其他人更强——”
“想让小鸟游知道这一点,并且这个念头超过一切的时候,就这么做了。”
“……”
他、绝对是笨蛋啊^^
小鸟游杏里感受着自己雀跃的情绪。
她重新昂起脑袋,热切问道:“只是想让我知道吗?其他人呢?”
“*其他人?如果他们视力正常的话都能知道这一点。”牛岛若利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这么说着。
“可是为什么想让我知道呢?我也是视力正常的人呀。”
“……”
缄默中,两个人脚边的蜡烛又开始闪烁。
柔弱可怜的白色光从几乎不见的缝隙里挤进来,淌入眼眸里。
于是她的眼睛好像夜晚湖面,倒映出的月。
月光是潺潺的,湖面是激荡的,有迫不及待想钻出来的情绪。
只因为小鸟游杏里的视线看着他——
“因为小鸟游的视线,偶尔会被我以外的人吸引,而我似乎、不、我确实会因为这种情况感到不快。”
牛岛若利蹙了蹙眉,认真说了出来。
“……”
这毫无疑问,是一记扣杀。
小鸟游杏里笑了。
她把右手平摊,手掌心安静贴在牛岛若利的胸口。
掌心里“怦怦”、“怦怦”……和她一样。
她喊他的名字,“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应道:“嗯。”
“我不想总叫你牛岛同学……叫牛岛可以吗?”
“可以。”
“那你得叫我小鸟游。”
“小鸟游。”
“听起来很不错~^^”
分不清逐渐加快的“怦怦”来自于谁。
小鸟游杏里第一次发现心情是可以用黏糊糊来形容的。
像沾了水的淀粉,一切都揉在了一起,能在舌尖尝到最纯粹的甜味。
此时此刻,有某种心情等不及的发酵出来。
膨胀,蓬松,让人想要大快朵颐的。
小鸟游杏里翘着嘴角,趁着牛岛若利还懵懂着的时刻,内心的魔盒更加敞开。
她说:“我记得我第一次和你告白的时候,说我是女巫。”
“嗯。”
“你拒绝我的时候,说‘也没有和女巫恋爱的打算’,对吧?”
“嗯。”
“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说自己是女巫什么的。”
“不奇怪。”
牛岛若利连着给了三次肯定答案,小鸟游杏里踮起脚尖,更凑近地看着他。
她一脸真挚,用着夸张的语气,“但——总会觉得我莫名其妙的吧?突然就冲出来说自己是女巫,然后就告白了——”
牛岛若利看着她扑闪的眼睛,“……是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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