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夕觉得这个老头不
可理喻,于是翻下了护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继续睡觉。
于是,这位翰林院出身的大儒更气了,在心中直呼孺子不可教,之后便索性不在理会这位痴傻的六公主,专心给皇子们上课去。
姜夕躲在墙角,重新闭上了眼,可没过一会儿,又重新睁开。还是不放心,像这种死老头最会偷袭了。
于是,趁着无人在意,姜夕默默地起身,往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还是回自己永远不会被打扰的狗窝吧。
自从姜夕搬离,冷宫已经许久未有人居住,空气中隐隐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房门推开的时候吱呀乱叫,就像这宫里头的冤魂一样。
当年谢缨送给自己的衣柜还在,姜夕从里头掏出了自己的小褥子,比划比划,还能够睡下大半个自己,心满意足地收好,夹在臂弯里往外走。
她知道有一块可以晒太阳的好地方。
姜夕轻车熟路地按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向树荫的时候,忽然发现哪已经有人在了。
准确地说,是在冷宫那唯一一口枯井旁边。
那是一个女人,异常削瘦的女人,貌如雨后滴露海棠,神如涟涟秋水,女要三分俏,披麻又戴孝,面前这个女人很好地应证了这个观点。一袭白色孝服的衬托下更显清冷。
“你……”姜夕悄悄靠近,然后抬脚踩在了她的衣角上,拖着声调同她商量,“不要死在这里,行吗。”会臭的。
谢秋棠根本不知道自己背后是什么什么时候出现人的,只听闻兀然出现的一道声响,就将她吓得连连后退。
“你是谁?”谢秋棠警惕地看着她。
姜夕没有答话。
兴许是她看起来太过无害且瘦弱,谢秋棠心里竟然起了一种荒唐的心思。
她伸手如闪电般一把掐上些姜夕的脖子,威胁:“带我离开这座府邸,否则我就杀了你。”
姜夕的眼神动了动,然后指了指自己垂在腰间的牌子。姜若给她新作的那只。
谢秋棠一边警告她不要耍什么花招,一边拿起了那块牌子,最先入眼的是两个大字。
姜夕。
其次便是后头跟着的小字——六公主。
“六公主?”谢秋棠像看见了什么刺目的东西,一下子抛开了牌子,顺带也松开了桎梏住姜夕的手。
“这里是……皇宫。”
是呢,是你插翅膀都逃不出去的皇宫,还指望我?姜夕换了个姿势,搂紧了小褥子,正欲离开继续睡觉,却又被女人一把擒住了手腕。
“圣上在何处,我要告御状。”谢秋棠激动,“告宫中有人强抢民女,污人清白,囚于府中。”
宫中,强抢民女?姜夕回想了一下今早看见的几个皇子,好像没人比姜若是岁数更大,应当做不出这种事来。
不对,姜夕忽然想起,其实还有一个大皇子,即皇后长子。他的年岁比姜若要大,应当过了十六,因此不必日日去上书房学习。
“没用的。”姜夕言简意赅。
女人丝毫没有被姜夕打击道:“怎么会没用,我谢家世代忠良,我不信陛下会放任谢家人被人谋害。”
姓谢?
这京城能如此骄傲说出自己姓谢的,应该也只有一户人家吧。
姜夕的眼底出现了些许波澜,但很快消失,依旧重复着那三个字:“没用的。”
“你是……摘星楼旁边那个吧。”姜夕回忆着自己出宫那天听到的惨叫,迟缓的语调带起了谢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