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姜夕就闻道了一种浓烈的木质香气,猛烈又霸道地遮掩了所有气息,就连自己身上今早刚蒸上香味的新衣裳也被这味道全都给掩盖了。
皇帝之前……应当不是用这种熏香的吧?
姜夕与皇帝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无一例外,姜夕每一次都没有在皇帝的身上闻道过如此霸道的香气,事出反常,尤其是知道谢缨对皇帝下了什么黑手的知情人之一,姜夕立马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恐怕皇帝的伤势没有像放出来的消息一样说得轻松,已经日夜用药到了需要用熏香掩盖的地步。
姜夕心中下了断论,可当见到皇帝之后又有了几分疑惑。
也许是因为和自己宠爱的妃子见面,炀帝并没有多大的拘束,简单地就这么坐在床上,简单地披了一件外衣。
“陛下,离京多日,妾身思念得紧,故而准备了一些小食,我们一家人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坐下来用膳了。”
此话一出,不止炀帝怔了怔神,就连姜夕也呆了片刻,她还以为宜贵妃带来的会是药膳之类的,再不济也是补汤。
宜贵妃将食盒送过去,贴身伺候的公公掀开一角看了一眼,然后再送到了皇帝的眼前。
“是一壶芥菜小粥和一些腌菜。”
炀帝双手搭在膝盖上,垂下了眼皮,“还是这些清淡的玩意儿……”
炀帝缓缓开口,虽然说着贬低的话,但姜夕却听出了略显怀念的意味。
最起码是不讨厌的。
“当年朕还是太子的时候,你胃口不好之际就喜欢用这些清淡的东西,朕还时常怀疑是不是亏待你了,”皇帝的声音沙哑,仿佛真的陷入到了当年的怀疑,“而你如今成了贵妃,也还是如此……真好啊。”
姜夕一路上都挽着宜贵妃的胳膊,忽然感觉手臂下坠了几分,才发现是宜贵妃一路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了。
看来宜贵妃对如今的皇帝……也并非全然的信赖了。
宜贵妃知道自己赌对了,虽然不知陛下如今的身体状况如何,所谓‘风寒’到底严重到了何种程度,但既然陛下对外界说只是‘小病’,那自己最好也只当‘它’是小病,不去妄作揣测,自以为是地献上汤药,只会适得其反。
宜贵妃脸上也露出怀念的神色,“陛下也没变化,还是如同本宫出嫁那日般英明神武。”
皇帝被她逗笑了,让人去将食盒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而自己则从床上站起来。
姜夕只觉得自己的小手一空,宜贵妃已经离开自己去了皇帝那边,二人一同行至餐桌,倒像她们两个女儿是多余的了。
食不言寝不语,可宜贵妃时不时为炀帝添菜,炀帝也任由她动作,看起来竟然略带了几分罕见的恩爱之色。
待用过膳后,宜贵妃就告退了,“陛下事务繁忙,还望保重身体,妾就不叨扰了。”
可炀帝却叫住了她,更准确地说,是叫停了姜若,“方才怀英可在外头。”
宜贵妃点点头,“那孩子想必也心系陛下,这才着急了些,对海公公说了些冲动之词。”
“你倒心善,谁来都能在你口中讨两句好。”
炀帝的视线落在了姜若身上,“朕听闻怀英那孩子将朝中政务处理得妥当,好几位大臣对此赞誉有加,不知你这个阿姐出了几份功劳?”
“父皇谬赞了,二弟年轻气盛,也就是大臣们包容,这才得了些美誉,做不得数。”姜若道。
炀帝又笑了一笑:“你倒是和你母妃一样心善。不愧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对于一位正值壮年的帝王,当然不会想听见自己的子嗣有了媲美自己的能力,而且还得了大臣的赞誉……这难道不是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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