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的是个傻子吧。
炀帝终究还是打消了自己的怀疑,对姜夕招了招手,“贵妃正伤心这,陪她说说话吧。”
姜夕听话地走到了宜贵妃身前,握住了她的衣裳的一角。
宜贵妃的美目中还含着泪,“若儿不会有事的,对吗?”
“阿姐会平安的。”
……
可直到卯时,也依旧没有任何姜若和姜怀英的消息。
姜夕由于没有吃晚饭,身体已经开始发虚,但也只能强打着精神跪坐在宜贵妃脚侧,早知道,那块绿豆糕不该给用来堵谢缨的嘴巴了。
忽然,一个不留神,兔子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动静之大,就连炀帝也注意到了。
姜夕死死地将它摁在怀中,手开始无比熟练地提起后颈皮,掐住要踹人的后腿——她可是知道,兔子的后腿蹦起来老有力了。就在此时,不知掐到了那里,兔子忽然停止了挣扎,紧接着就是一阵暖意流到了姜夕的手臂上。
尿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骚味顿时让帐中所有人都清醒过来。
炀帝压了压额间,“杀了。”
宫人浑身一个激灵,立刻冲了过来。
他们当然不会以为炀帝要杀的是姜夕,定然是这个乱拉乱尿的畜生。
当他们发现这畜生有一只脚竟然是和姜夕拴在一起的时候,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紧接着道,“惊扰公主了。”
然后手起刀落,将草绳砍断,然后从姜夕怀中抱起兔子。
但抱不动。
姜夕抬眼看着他,“我的。”
声音不大,却在这种落针可闻的深夜格外清晰。
宫人只觉得如芒在背,不敢回头看皇帝的眼神,只是希望这个祖宗可是不要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对不住了,公主。”然后仗着力气比姜夕大,一把抢夺了兔子,往帐篷外走去。
而喜莲也将姜夕带走,“奴婢带你去换身衣裳。”
姜夕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矮桌上倒扣的菜罩,她刚想问这是不是喜莲准备的,忽然就听喜莲疑惑的声音:“竟然已经准备好饭菜了么?”
喜莲抢先一步掀开了菜罩,里头是简单一道菜,一碗米饭,更多的可以随时带走的糕点。
姜夕垂下了眼,这帐篷除了自己还有谁来过,再明显不过了。
姜夕换好衣裳出来,喜莲又蹲在了她面前,拿起两个小软包往她的膝盖上绑好,“这是大公主以前被罚跪时留下的,戴上它,今夜应该能让六公主你好过一些。”
待喜莲替自己梳妆好,姜夕吃了几块糕点垫了垫肚子,就又匆匆往皇帝那边赶去,开始了漫长的守夜。
姜夕重新回去的时候,炀帝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是嫌弃帐中还有兔子的尿骚味儿,还是忍不住困意去休息。姜夕重新回到宜贵妃身旁,期间宜贵妃哭累了,便昏昏沉沉睡去,只是很快就被噩梦惊醒。
宜贵妃紧紧握着她的手,向她确认:“若儿会平安回来的吗?”
仿佛将自己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稻草是不能够救命的,姜夕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到,也不能做。
她只是默默地调整了一下
坐姿,让宜贵妃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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