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何叫你过来。”
“不知道。”
“哼,”炀帝忽然起身,大步行至姜夕眼前,“你可知道,你的好阿姐,竟然联通外人一起谋害于朕,意图窃取姜家的江山!”
暴怒的吼声回荡在大殿中,炀帝似乎气急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全然没有以往的自信。
姜夕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盯着地板,仿佛要将地上的绣花盯出一个洞来。炀帝的话指向性太强,窃取江山?那就说明姜若帮的是非姜姓的外人,除了谢缨,她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选。
但从前的炀帝,是不会如此失态的。
哪怕知道了谢缨超出了他的掌控,拥有了可怕的财力,哦,或许还豢养了自己的私兵,但炀帝任然是胜券在握,唯一的区别就是与谢缨一战所付出代价的多少而已。
但今日,自打姜夕见到炀帝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局势逆转了。
炀帝的脸色……实在了太不好看了。眼底青紫至发黑两颊凹陷,眼珠浑浊步履发虚,一副……瘾君子的模样。
但很明显,即便是孙少州,也没有想过那个方面。
眼见炀帝气息不稳,孙少州上前替炀帝说完了接下来的话,“陛下近日莫名头疼,定然是被贼人下毒所害,你为人女,为臣子,理应为陛下排忧解难,如今就是你表现的机会。”
姜夕缓缓抬起头来,好像这才听懂了他们的目的,“我要给吃食试毒吗?”
孙少州点头。
其实无论是孙少州还是炀帝都说不准这种头疼心慌易怒的症状从何而来,是吃食,是熏香,还是巫蛊之术?他们都不得而知,但做好完全的准备总没有错。孙少州说得没错,姜夕向来体弱,假如饭菜中真的被动了手脚,她也会比自己更快毒发。又或许会使得谢缨他们投鼠忌器,不敢继续动手脚……无论如何,这都有利于他们这一派。
姜夕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她忽然看向了炀帝,许久没有挪动眼睛。
炀帝此时却无暇注意,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的眼睛都抽搐地微微眯起,不自觉地留下了眼泪。
见小太监迟迟不回,孙少州只好大胆从柜中拿出一个玉瓶,“陛下,这里面还有几粒。”
“没用的东西。”炀帝低吼一声,打翻了瓶子。
孙少州不敢再言语,只能期盼去太医院取药的太监速速归来。
这几日,炀帝的头疼越发剧烈 ,发作也越发频繁,寻常的止疼药已经不起作用了,最后翻遍整个太医院,竟然只剩下一副九灵散能够止疼,这些天,炀帝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止疼。
就在屋内几日几乎快要承受不住炀帝怒火的时候,取药的太监终于回来,匆匆将其兑在酒中,为炀帝献上。
炀帝接过酒壶,完全无视了一旁的酒杯,直接一饮而尽,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不多时,他的眼睛中就多了光亮,“来人,将今日的奏折呈上。”
孙少州见皇帝恢复了神志,才悄然松了一口气,同时让人备好饭菜。
姜夕自然是被推上去第一个尝试的,只不过她的动作一贯迟缓,半天才尝了八道菜,孙少州一边与炀帝商议国事,一边忍不住去观察姜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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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儿上朝的那段时间,有不少朝臣生出了除掉她的心思,如此看来,这些臣子是忠于朕的……”皇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注意到了孙少州的异样。
炀帝的眼神闪了闪,“爱卿可看出什么异样了?”
“启禀陛下,并无,还有观察些许时日。”若饭菜没有被下毒最好,就是怕姜夕提前拿到了什么解药。
就这样过了一连七日,姜夕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倒是炀帝的头疼之症一日比一日烈。性格也越来越暴躁易怒,光是这几日姜夕见过被杖杀的宫人,就下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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