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原因了。
果然下一秒谢缨发话大夫立刻上前为姜夕查看伤势。
谢缨紧张的盯着大夫,又看看姜夕,不敢错过二人神色间的任何一点变化。
反倒是姜夕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好奇地盯着大夫,时而皱眉,时而若有所思的神色。
其实她自己也好奇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启禀王爷,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身上伤口诸多,男女有别,老夫恐怕……”
察觉到大夫的推脱之意,谢缨问:“可有女医?”
大夫像听到了什么天大荒谬的事情,脸上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如果不是顾忌这谢缨身份高贵,指不定要破开大骂。
但最后也只能然后讪讪开口,“这女子怎么能出门行医呢?”
对此谢缨自然是不赞同的,但如今并不是纠正这个老古板思想的好时候,姜夕身体要紧,谢缨不去和他做口舌之争。
让大夫留下伤药和方子之后就让人退下了。
谢缨让人去依着药方煎药,一边拿起了大夫留下来的药膏,看看姜夕的脚踝,问道,“是我帮你上药,还是让人去寻一位药婆?”。
“我就不能自己涂药吗?”姜夕列举出第三条路。
谢缨唇角一勾,道:“我怎么不记得你是乐意吃苦的人?”
姜夕沉默了,辩解的话语堵在喉咙,确实有没有底气反驳,最后只能撇过头,小声蛐蛐“你怎么还记得?”
说的自然是年少时姜夕拒绝吃补药的事。
谢缨的神色陡然松了松,眉眼温和了不少,“你的事,我一直都记得。”
就是因为记挂着姜夕的好,才不至于让他仇恨整个姜姓皇族,牵连无辜。
姜夕说他想要一位女医,但这一个说辞立马就被谢缨否决了。
“你不会是想拖延时间,企图第二天正要醒来就看见伤口,自己好了吧?”
“怎么可能?”姜夕立马表态,自己并不是那种人,她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幼稚想着伤口自己长好?
自己不过只是单纯的想拖延时间而已。
晚点吃苦总比现在吃苦要好。姜夕觉得自己吃的苦都足够多了。
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姜夕拿过药膏,自己开始涂抹起来。
谢缨瞧着姜夕小心翼翼的沾上一点药膏,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眉头跳的跳。
即便他不是大夫,但他打过仗受过伤,自然知道这种程度的扭伤,就是需要大力的把药膏揉进伤口里才算好,但姜夕现在这种蜻蜓点水一般的力道,不如不涂。
谢缨刚想去拿药膏,就忽然间被姜夕叫住了。
“淮阳王不会是想轻薄于我吧?”姜夕时时刻刻提防着谢缨,要知道他在逼迫自己吃药这件事上可是从不留情。
谢缨慢条斯理,“更加大不敬的事本王都做过了,如今……”
他的视线故意在姜夕的脚踝处停留了几秒,“不过尔尔。”
许是被谢缨的炽热的视线灼伤了,姜夕沉默了片刻,将脚缩回了被子里头,连带着圆润的脚指头都缩了缩。
可得益于她迟钝的身体反应,姜夕还能维持着面上的淡然:“我们其实没那么熟。”
“不熟?”
“不熟。”说罢,姜夕还点了点头,像给自己增添底气。
可忽然,谢缨倾身上前,“姜夕,如果我不来寻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皇宫了?”
是哦。
姜夕在心里答了一声,如果问出这个问题的说姜若,她一定会诚实回答,可面对谢缨,莫名地觉得自己的气势矮了一大截。
这大概就是预感到了危险的气息吧。姜夕默默地抬高了被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巴。
而后再往上抬了抬,遮住了鼻子——就差没把自己整个藏进被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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