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说如此白日发梦的话,康熙倒也不稀奇, 他但凡对哪个女子多几分注意力, 前朝后宫都得多想。
他是因为从小就伺候在他身边的梁九功,还能产生如此荒谬的猜测才噎住。
这狗奴才哪怕是猜自个儿对那混账动了情呢, 俩人互相上眼药的劲头,比他批折子的劲头都足。
梁九功不敢抬头,俯身应是, 半点不敢提那腌臜东西怎么来的。
缓过那股子劲儿,康熙颇为嫌弃地站起身,“再有下次, 你直接滚去倒夜香,倒是能跟那丫头——滚进来!”
话没说完,康熙就瞧见小两把头打在门扉素纱上的影子,手心痒得厉害,只恨手边没个敲地鼠的物什。
方荷颇为无辜地垂眸进了殿,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真要选对食,她宁愿选地生弟弟,干吗要将就个心特别脏的老帮菜?
“万岁爷您快擦擦,可要叫人备水?”她噙着抹乖巧的笑,轻巧放下托盘,麻溜走到铜盆前,投了棉巾呈到康熙手边。
“奴婢刚才听行宫的太监说,这时节竟还有没谢的柚子叶,还有开了花苞的桃枝儿呢。”
梁九功:“……”
他在这祖宗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脏东西?!
还有,梁九功偷偷觎主子神色,那腌臜可是……咳咳!
康熙懒得理这混账,只接过帕子擦擦手,扔回她手里。
时辰已经不早了,他极为注重养生,尤其是子午觉,有条件的话必不可迟。
不过是衣袖上沾染了点茶水,他冷声吩咐。
“你滚出去把自个儿收拾干净!”
“你过来给朕更衣!”
前一个‘你’麻溜滚了出去,后一个‘你’眼皮子下意识跳了跳。
又伺候上厕所?她是拒绝的。
接着,在康熙愈发不善的深邃注视下,方荷反应过来,哦哦哦,这回是真脱衣裳。
她赶紧上前伺候着康熙脱了外袍。
梁九功出去后,齐三福很快带人进来收拾,也将这沾染了腌臜的衣裳捧了出去。
康熙漱了口,着明黄里衣斜靠在龙床上,淡淡扫正放幔帐的方荷一眼。
“你刚才都听见什么了?”
“奴婢什么都没听见!”方荷眼睛眨都不眨回答,轻轻将幔帐倾泻下来。
龙床内瞬间晕染起朦胧光泽,幽幽暗暗泛着暖香,里外都叫人看不清神色。
康熙沉默片刻,声音略有些沙哑:“办好你该办的差事,朕好歹与你有半师之谊,倒也当得半父,朕自会为你考量。”
“只要你别错了心思,朕不会亏待你。”
方荷没听到梁九功叫康熙喷茶那句话,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说这个。
可她最擅长顺杆子往上爬,瞬间的惊喜没能全藏住。
“奴婢谨遵万岁爷吩咐!”
半个爹……约等于她是皇帝半个闺女吧?
好家伙,那大公主也算啊,难道康熙要叫她也抚蒙?
她也不求公主府,给足嫁妆,随便叫她嫁个小台吉,她保证自己可以浪到天上去!
康熙本来是闭着眼警告方荷,别因梁九功不切实际的猜测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却不料听出了方荷脆生生的乍喜。
他倏然睁开眼,藏在幔帐中的丹凤眸沾染几分凉意,还有些不分明的审视,瞧着床尾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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