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下,再次问方荷。
“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方荷悲切点头,“再也不能更清楚了,虽然奴婢从来没挨过棍子,也怕疼,但奴婢凭着一腔忠心,也能保证,到时候哭也笑着哭!”
李嬷嬷:???
李嬷嬷脑仁儿有点疼。
她只做了三年宫女,就被分到内务府做姑姑,因为规矩严,到了年纪被人尊称一声嬷嬷,待她都带着几分敬畏。
在她手里,就从来就没有教不好的宫人,可从方荷屋里出去后,一路回自己住处,李嬷嬷都有些恍惚。
她该教的都教了,可……她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教,一想到方荷要侍寝,她眼前都有点发黑。
梁九功就在她屋里焦急等着呢,见李嬷嬷进来,赶忙迎过去。
“怎么样了?”
李嬷嬷迟疑了下,“要是不能罚……要不,再给我几日功夫?”
梁九功跺脚,“哪儿还有功夫啊!”
这两日,皇上虽然只字未提,可瞧他的眼神,分明带着询问。
想必是想见那祖宗,又怕她在御前噎得人下不来台。
他算看明白了,反正万岁爷不可能罚方荷,他差事都办了,也实在不想挨顿打啊!
李嬷嬷无奈了,指指自己的脑门儿,“可这位姑娘她……这儿怕是有些不同寻常人一样啊!”
“我说阴阳流转,她能联想到放屁上去,我说男女不同,她说自个儿怕挨棍子,我叫她知尊卑,她跟我说可以笑着哭……”
梁九功表情麻木,他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是那祖宗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抹了把脸,“明儿个万岁爷祭拜完皇陵,就启程往宣化去了,明儿个晚上,你再过去一趟,务必要教明白了!”
李嬷嬷心底沉甸甸的,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
她从来没这么不自信过。
可对上方荷那双透露着坦诚和认真的眸子,骂也骂不出来,罚又不能罚,她是真没招了。
即便两人行事都格外隐秘,他们这边说话的功夫,太后所在的后殿,乌云珠也从行宫的小太监这里买到了消息。
前一日,乌云珠就在凤驾上看到方荷眼睛红肿回了自己马车,其他人也好些看到的。
确实没人多想,都以为方荷是被皇上骂哭了,撵回去的。
谁也不会关心方荷到底犯了什么错,反正事不关己,幸灾乐祸还来不及呢。
太后听闻后,到底没忍住心底的关切,还是叫乌云珠盯着方荷那边,怕底下的宫人和太监们因为方荷‘失宠’欺负她。
却没承想,能听到尚寝嬷嬷去找方荷的消息。
乌云珠笑道:“看来万岁爷是真对姑娘上心了,这是打算临幸姑娘呢。”
“往后您也不必担忧与姑娘往来会给她添麻烦,等姑娘进了后宫,您有的时候好好跟她亲香。”
太后听得脸上带笑,微微颔首,“有道理。”
“不过说起来,这孩子也真是可怜,都二十三了还什么都不懂,跟我当年何其相似,可惜乌林珠再没机会帮她了。”
乌云珠没吭声。
因为世宗对格格不喜,被太皇太后逼着圆房,召幸时,自然也不会多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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