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飘过去换茶,也像只遭了雨打风吹的蝴蝶,提着气小心翼翼,蹁跹来去,几乎没有一点动静。
康熙见她这乖顺模样,心里的气却不打一处来。
并不是因为方荷骗他。
康熙早怀疑这混账是不是真傻,心知她还没放下出宫的心思,始终存着闲来消遣的心思纵着她罢了。
昨晚她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可在酒醉后,她竟敢以……那种方式质疑坦白,就不能老老实实直说?
往常他震怒时,就没一个敢多嘴的。
偏这混账巧舌如簧,他竟还昏了头,被她说动了恻隐之心……关键是这家伙睡觉还不老实!
夜里不是揉就是踹,但凡少被方荷惊醒几回,能睡个好觉,康熙都没这么生气。
醒了酒后,以康熙做皇帝多年的心计,几乎不用思量就明白了方荷的盘算。
装傻无法装一辈子,她早晚会成为自己的人。
但这混账不愿以宫女的身份侍寝。
不管是装傻,还是坦诚相告,抑或在他面前哭诉,都只为逼他允诺位分。
这才是叫康熙最生气的。
就她在御前犯过的那些错,搁旁人身上坟头草都老高了,她还在御前活蹦乱跳,越来越无法无天,就没想过为什么?
可她始终都没信过他这份宠信,非要做些叫人不痛快的事儿。
逐她出宫吧,康熙不甘心。
留下,他又消不了那股子火气。
偏这混帐还没事人一样,眨巴着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害怕和乖巧都写脸上了。
康熙心里冷笑,这会子唱戏给谁看呢!
但着恼是不假,康熙却也忍不住心生好奇。
他喜欢这丫头,便是因为方荷与旁的女子不同。
这种不同从来不在明面上,如今也仍似裹在迷雾中的烛火,叫人忍不住想走过去看,却始终不得其法。
他还就非得看看那烛芯到底什么模样不可!
康熙向来自控力强大,到下船之前,他那股子气差不多也就消下去了。
就算知道方荷在装模作样,看她大半日都乖得猫儿似的,连用膳都不敢在他跟前用,他也着实气不下去了。
等下午梁九功回到御前,她甚至直接跑外头当柱子去,也不怕又晒成黑不溜秋的模样。
思及此处,康熙对着刚送热河八百里加急送过来折子,蓦地笑了出来。
算了,她也不是头一天淘性,跟她生气纯粹是枉费工夫。
一眼就能望到头也是无趣,那混账总趁着他喝多了翻天,倒启发他了。
梁九功听到主子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能紧着送过来的折子,定是得尽快处理的麻烦事。
皇上怎么还笑了呢?
但见雨过天晴,思及折子才送过来,梁九功也赔着笑。
“万岁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现在出发,还是再等等?”
康熙淡淡道:“先不急,在岸边停靠半日,明早出发。”
“你叫人去钓几条鱼,再从附近买些羊奶酒回来,今儿个晚上叫人做鱼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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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危机已经解除,随着折子送过来的,自然还有御厨,倒是不用梁九功再头疼了。
他也没多想,利落应下来。
到了晚间,康熙批完了折子,叫人紧着送走,闲庭信步回了二层舱房。
见方荷还跟那儿低眉顺眼杵着,康熙淡淡扫她一眼,直接进了门。
很快,御膳房太监就提着食盒过来摆膳。
皇上说要摆鱼宴,御厨却不能只做鱼,自然是捡着新鲜的来。
隔着食盒,方荷都能闻到好闻的鱼香和蟹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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