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人并没有真正臣服,他们在安娜皇后的第二任丈夫被推翻时正式独立,一直想要向南方扩张,同时,他们和库曼人也是姻亲和联盟,我的哥哥正是在他们的夹击中被俘虏。”
“库曼人?”玛蒂尔达讶异,而亨利一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脸色凝重道,“他们从东方而来,是骑马的野蛮人,希腊的曼努埃尔一世教化了他们,甚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的可汗,但希腊人的信仰是不会真正将野蛮人驯化的。库曼骑兵并不好对付,他们擅长射箭,骑马的速度也是难以想象的迅捷,配合保加利亚的军队,他们能展现出许多令人头疼的战斗方式,如果意识到我们打算收回威尼斯控制的巴尔干港口,他们一定会趁火打劫。”
“我们需要打消他们的念头,毕竟现在我们并不打算和他们对抗。”玛蒂尔达了然道,她仰望着保加利亚的方向,黄金和宝石在她脸上倒映出华美的光彩,而她本人的容貌远比这华丽的壁饰耀眼,“我们需要做出出击的姿态,但不能主动出击,如果威尼斯人认为我们的注意力在北方的保加利亚,他们会放松警惕。”
“这是个好主意。”亨利一世称赞道,玛蒂尔达点点头,补充道,“那就派一支一千人的部队前往边境线防守,打探一下保加利亚的近况,以及和库曼人的联盟是否如我们所想的那么稳固,如果他们的联盟存在空隙,也不是不能将其策反,希腊人的仪式无法驯化库曼人,但我们的仪式可以。”
“好的。”亨利一世应允道,他旋即意识到了什么,有些犹疑地看着玛蒂尔达,“我们是不是需要知会西西里国王一世,毕竟他也是十字军统帅,还是您的......丈夫,我们不能把我们的计划完全瞒着他。”
“我会通知他。”玛蒂尔达淡淡地说,但事实上,她一点都不想再和腓特烈打交道,她打算把这件事交给菲利普去做。 ,
“打猎就是有意识地捕捉野兽的运动和锻炼。”
布拉切奈宫外的猎场,腓特烈抚摸着他手腕上苍鹰的翎羽,对他身旁的约翰杜卡斯瓦塔克西斯道:“而打猎的过程不能缺少猎鹰的陪伴,想要训练一只成熟的猎鹰,我们需从修剪爪指开始,正如想要率领一支军队,我需要先成为一个能够使用武器的士兵。”
这位西西里国王的身材算不上多么高大,但十分修长健壮,同时骑马的姿态也十分娴熟,这显然拜他的狩猎爱好所赐:“您是一位出色的战士。”他说,“同时也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学者,即便是在君主的行列之中,您也应当是最出色的那几个。”
“国王和皇帝们不是因为他们身居高位而卓越非凡,而是因为他们事事高瞻远瞩、处事精明,因此才堪称杰出,如果他们的道德修养与聪明才智并不优于他人,他们又为何保持骄傲呢?”对这样的赞美,腓特烈倒不算多么受用,“国王像其他人一样出生,一样死亡,如今所有号称高贵的家族血脉的尽头都是农民或屠夫,他们的后代相较于其他农民的后代的优越之处是他们更靠近权力和财富,如果他们不能借助这样的优势成为更卓越者,那他们会重新跌落到曾经的位置。”他放飞了鹰,转头看向约翰杜卡斯瓦塔克西斯,“在希腊,继承的法则并不会严格地遵守,有时候,这会带来混乱,但农民、宦官乃至妓/女都有施展才能的机会,我和除你之外的九十九名人质都交流过,他们的出身和年龄都有差异,但无一例外具备才干,这是你们的国度卓越于拉丁人国度之处,要达成这个成就,国家需要完备的教育体系以确保尽可能多的人能够得到平等学习的机会,有一天我的国家或许也可以做到你们在八百年前就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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