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蹲着一个白胖可爱的小团子,小耳朵支棱得老高,手里的小木铲一边挖土,一边悄悄往情报中心挪动。
“岁岁这孩子真是越长越俊,托生在她那懒蛋娘肚子里可惜了。”有妇人忍不住感叹。
小小的人儿,穿着绿白色的齐胸小襦裙,头发浓密得能扎起两个小花苞,羡慕死她家那头发早衰的男人。
说起岁岁的娘,村里人都是一言难尽。
身段样貌是一等一的好,奈何实在太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路过她家的时候,时常能看到她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翘着腿,跟随着摇椅一下一下地摇着。
那悠哉劲,狗看了都羡慕。
一妇人往大榕树后面的草坡看了眼,撇嘴,压低声音,“自打村里有了岁岁娘,我见识都长了不少,咱们一年到头风吹日晒,晒成老树皮了,人家还得专门晒日头养身。”
村妇们也往躺在草坡上晒日头的女子瞧了眼,一个个跟着压低了声音。
“来村里有四个年头了吧,什么也不做,以后可怎么养孩子哦。要说她是富贵人家的妇人,可这四年也没见有人来过。”
“听岁岁说,她爹去天上了,不知道真假。”
“虽然什么也没见她做,她却能把孩子养得很好,岁岁那丫头身上就没穿过打补丁的衣裳,时不时还有新衣穿。”
“人家生活富足着呢,有足够的银子傍身,哪里需要像咱们这样累死累活,一年到头挣不到几个铜板。”有人酸里酸气。
“富贵家的,乱说什么呢!这话传出去不是害岁岁娘俩吗?我们只是看不惯岁岁娘的懒,你这是想要人命啊。”有人赶紧呵斥,财不外露懂不懂?
富贵家的翻了个白眼,“呵!谁要谁命还不一定呢,你们忘了那娘们刚来的时候,发生的事了?”
众人也想起了四年前岁岁娘刚来的时候,一时哑然。
岁岁娘是四年前孤身一人来这里住下的,当时有村里不怀好意的汉子爬她家墙头,第二天就被发现倒挂在村口榕树上。
有人不信邪,又组织人去试了一次,毫无意外,都被绑了,这次更绝,要钱赎,还是论斤卖的那种。
两次不留情面的震慑,让大家都知道这姑娘不好惹。
之后,这姑娘一直深居简出,直到快十个月,隔壁邻居的房门被敲响……
叶挽在隔壁大娘的帮助下生下了岁岁,从此母女俩在村子里低调又张扬地过了三年。
低调的是岁岁她娘,张扬的是岁岁。
也不知道怎么养的,把孩子养得白白嫩嫩,软软糯糯,小小年纪就眉眼精致得不像话。
小丫头嘴还甜,会哄人,还不会说话的时候见人就笑,会说话了逢人都能叭叭两句,长得还跟小仙童似的,村里人,有一个算一个,恨不能抱回自家养,哪怕重男轻女的,都乐意多看几眼。
想到叶挽那不留情面的狠劲,大家默契地不再说她。
“呵呵,我怎么瞧着岁岁越挖越近了。”
众人一看,可不是,都到跟前了。
岁岁扬起头,奶声奶气地说:“我没有偷听你们说娘亲的坏话哦!”
众人:……
有时候,小孩子的真诚总是令人格外尴尬。
“呵呵,岁岁听错了,我们没有说你娘的坏话。”
“你们说娘亲是懒蛋蛋,我的小耳朵告诉我了。”岁岁歪头,小手指点了点小耳朵。
“没有没有,我们在夸你娘呢,夸你娘什么都不做,就把岁岁养得白白胖胖的。”
离得近的大娘把岁岁拉过去,还顺势拍了拍她裙子上沾的土。
“我不胖,娘亲说这叫可爱的膨胀。”岁岁撅嘴反驳。
“好好好,岁岁今儿又膨胀了。来,给大娘抱抱。”
岁岁圆溜溜的眼睛里尽是清澈的疑惑。
总觉得哪里不对,小小的脑袋又想不出来哪不对。
“虎子娘,你下次别拿那么粗的棍子打虎子哥哥啦,要拿细细的一条。”
岁岁昨儿看到虎子娘拿大棍子追着虎子满村跑,大棍子打人肯定很疼,还好娘亲只拿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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