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注意力。”
“迪特克死了,而他年轻到没有留下合适的继承人,他的兄弟、他的私生子会像秃鹫般蜂拥而至,争夺北境的继承权。以我对那些不相上下的蠢货的了解,至少三年,都没人留意得到你了。”
艾米确实没想到这个角度。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做领主仍然是以一种经营游戏的思维——而不是权力游戏的思维。
洛克继续说道:“而这个解决办法,不需要我帮你,你就可以自己完成。”
“你缺少士兵,缺少人口,缺少训练后的军队。”
“但你从来不缺刺客,你的侍从是南境最好的雇佣兵,米迦尔是圣殿铲除异己最利的刀,而布利斯...他虽然从不杀人,但如果你求他,我想他也会愿意帮你忙。”
“用你最好的牌,主动打出去,而不是用常规的手段,被动地应对。”
他嘴角微微上扬,用鼓励的语气:“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问题,试试这样去解决吧?”
艾米的背挺得笔直,像一把绷紧的弓。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担心自己说什么都会让那根弦松掉。
还好洛克又聊起了另外的话题。
“聊些别的吧,我也刚好有一些疑惑想要请求你为我解答。”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艾米定了定神,缓缓张口:“因为你带我来过这里。”
“是我成为派恩公爵的儿子之前的事情吗?”
“是。”
“所以,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是。”
“你就是我想要珍藏的那段记忆。”
“...是。”艾米这次犹豫了一下才做出答复。
“真好。”洛克轻轻喟叹,“可惜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有一段珍贵到要将它锁在意识深处的记忆。”
“我本来想听你讲讲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想来,其实并没有这个必要。”
“它只会一次次提醒你,我现在有多么讨厌,是吗?”他自嘲地轻笑,“我不可能变回你原本喜欢的模样了,我不是他,我也不想你因为他而可怜我。”
“时至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选择的结果,而我毫不后悔。”
艾米感觉眼眶有些酸胀,她用力抿了抿唇,将哽咽吞下。
“是,你不是他。”
埃克森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是浮光掠影中的某个短暂的切片,是他的过去,是构成现在的洛克中的小小一部分。
但不是他,不是现在这个奄奄一息的,像翻出白棉花的破娃娃一样的他。
平复了下心情后,艾米哑着嗓子轻声询问:“你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想让我为你做的事情吗?”
洛克露出一丝愉快的狡黠。
“当然,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我如此大费周章,当然是有想要的东西。”
他拿出一顶小巧但精致的公主皇冠,主钻硕大且纯净无暇,两侧错落有序地排列着从到小的钻石,底座上均匀地分布着一圈璀璨的碎钻。
“我本来以为已经没机会再送出去了,但看来我运气还不错。可以戴上它吗?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但一定很漂亮。”
他将皇冠递给艾米,然后吃力地扶着沙发,艰难地站了起来,语气极为郑重。
“艾米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你和我跳支舞吗?”
洛克微微欠身,右手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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