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羞辱她?
还是真觉得她身上的香有异?
若是真觉有异,为何昨日当场不验,偏偏隔了一夜。
一夜的变数岂非太大?
若她存心,回来后又怎会不处理?
现在验了没有异常,他可还笃定,她是去勾-引他的?
程梨不知,昨夜升起的那股不好的预感并未消散,甚至,更浓烈了几分。
当夜,她滴水未进,滴米未食,终是不知怎么迷迷糊糊地入了睡。
翌日清早,噩耗传来。
程梨刚刚梳洗漱妥当,小太监安福便急匆匆地跑来。
“太子妃,曹公公带着人来了!”
程梨坐在铜镜之前,听罢脸色骤变,一下子站起,朝着珠帘之外而去。
“他来做什么?”
有此疑惑的自然不仅是她。
宫女三人无一不心弦紧绷。
昨日刚发生那事,今日萧怀玹又要干什么?
安福摇头:“奴才不知,但没像往日一样,没去别处,直接去了库房。”
“库房?”
程梨起先不懂,转瞬明白,心一沉,旋即便唤宫女拿了披风,匆匆出门,一路直朝那库房而去。
人赶到时,果然不出所料,那曹顺德安立一旁,二十几个太监正从房中陆陆续续搬着东西。
所搬之物,尽数为过冬之物!
眼下天一日日渐冷,就要入冬,他特意命人搬走这些东西,与要他们死有何差别?
“陛下这是何意?”
程梨开门见山,事已至此,自然没了前些日子见那曹公公时的小心与恭敬。
曹顺德早看到了她,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眼下的东宫是冷宫,冷宫之中,自然不需要这些东西,太子妃冰雪聪明,还看不清处境么?”
程梨心口起伏,脸色早变。
萧怀玹这是要折磨他们!让她们生不如死!
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她去求了他?
不及再说什么,转眼间,东西已被搬完。
那曹顺德带着众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太子妃,怎么办?”
宫女太监皆甚是无助,人人心中都慌得很。
没人知道那男人意欲何为?
程梨最是怕冷,眼下太子毒伤未愈,身子骨更弱,无疑也是禁不起冻的。
程梨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或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又会有到时候的办法,又,亦或,她们多穿些衣服,多盖几层被子,也不至于冷的活不下去.....
然,第二日她便发现了她的天真。
事情远远没她想的那么简单,或是说,根本远远没完。
午时刚过,便又有噩耗传来!
东宫,被断了粮。
程梨听那太监禀着,双手紧攥,脸色惨白惨白的。
“太子妃,存余的粮食不过也就还能维持三五日,这,这可怎么办啊?”
冷还姑且能忍,没有食物,人怎么能活?
程梨一言没发,指尖不断打颤。
既是连续两日,一日一个消息,想来第三日也平静不了。
果不其然,转而到了第三天,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噩耗再降,是她最最害怕的。
萧知砚,被断了药。
永安宫的消息一来,程梨双腿顷刻便软了,被宫女扶着坐了下,脑中晕眩到许久皆未能缓过来。
不服解药,萧知砚活不过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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