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听罢点了下头。
如若萧怀玹的目的只是为了逼她,如今他已随了心思,想来东宫前几日的危机应该陆续都会被解除。
皇位他得的不光明。
他又想立仁君之名,短时内只要东宫乖一些,他大抵确是不会太快向东宫下手。
但他太过狠辣,一旦触了他的逆鳞,弄死他们后再封锁消息,也不是不可能,程梨不敢赌,也不能赌。
她对萧怀玹没有一丝了解,全然猜不透他的心思,哪怕是一点点也不成。
这个人对她来说,很是陌生。
往昔先帝在位的时候,她倒是并非没见过他。
但他基本在封地,她见过他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
印象中,她只有在他十岁的时候,先帝生辰那日,见过他一次。
彼时,她只有五岁,对他的印象着实是不那么深的。
再一次便是大半个月前,她的大婚上。
他有备而来,早就选好了日子,就是想在她的大婚之日动手。
当夜,先是皇帝暴毙。
他以雷霆之势,区区半个时辰就封锁了全部消息,控制住了整个大明宫,软禁了被引来的太子。
而后,就是东宫的那场屠杀。
直到现在想起来,程梨依然很是害怕。
她的思绪也便停在了此。
小姑娘在榻上安坐了好一会儿,抬起眼睛,眼波缓缓地流转着,瞧着屋中的一切。
宽阔奢华的房中,俩俩并排,立着十多名宫女。
众人皆是她醒后方才进来的。
程梨小心地瞧了许久,最后视线落到了惠香处,用眼神叫了惠香靠近。
宫女会意,假意给她整理衣服,到了她身边。
程梨用着很小的声音,开口问道:“试着出去了么?”
惠香应声:“是,但,她们不准。”
程梨微微攥了攥柔荑,小脸冷白。
她想了想,自己站了起来,决定亲自去问问。
惠香跟在她身后,俩人慢慢地拨开珠帘,这便出了卧房。
殿上如故,俩俩相对,也有十几名宫女守着。
其中一个身后跟着四人,人人手中托着果盘,恰从外头进来,为首的那个瞧上去大抵是长宫女。
果不其然,人躬身请安,自报了姓名:“太子妃金安,奴婢夏荷,是这雨花阁的长宫女,太子妃有何吩咐,说与奴婢就可。”
程梨直言:“我不可以出去么?”
宫女答道:“是,太子妃只能待在雨花阁,暂不能随意出去。”
程梨的心微微一沉。
萧怀玹等同于把她囚在了此处。
却是不知,何时能让她离开?
夜幕很快落下,转眼又
到了晚上。
上午太过乏累,睡了过去,没有知觉,到了下午,程梨方才感到下-体的疼痛,一股火辣辣的灼热之感,不知怎地,越来越疼,尤其当她沐浴的时候。
程梨脸色泛红,并未说出来,便是同惠香都未讲。
当夜颇为难熬,她疼了小半宿。
到了第二日,如故,她试着出去,却依旧未被允许。
程梨心中多少有些发急。
她不知晓东宫现下如何了,亦不知晓太子可醒了。
哪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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