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不说,他杀了他哥,杀了萧知砚,杀了她的三名宫女,即便她知道他们极可能并没有死,但如若死了,哪怕是死了一个,也是死在了他萧怀玹的手上!
那是除了她父母以外,她最亲近的人。
他哪来的脸,想让她继续屈服于他?他做梦!
“说!”
程梨死死地盯着他,终是如他所愿说了话,却非他想听的话。
“你我对立,没什么可说,你若觉得你没错,那你便没错,你是这天
下间最最尊贵的人,是至高无上的君父,你不会有错,但你也,休想再让我屈服于你,你不妨,连我一起杀了!”
还有她腹中他的孩子。
但她没说,她不会告诉他。
“错?”
萧怀玹冷嗤,眼神明显狠厉了几分,更抬高了她的脸。
“朕放了你爹,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这回轮到了程梨嗤笑,是啊,他狂妄自大,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是天子,他怎么可能有错?他对也是对,错也是对!别人只能屈服于他,谁能让他低头?他的恩是恩,别人的恩就不是恩了......
嗤笑过后,程梨的声音明显哽咽了一下,但也只有一瞬。
“是啊,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那年你说,你必用一生回报,甚至甘愿为我而死,萧怀玹,你现在,可以去死么?!”
萧怀玹瞳孔微放,一把松开了她的脸,拽住了她的衣衫,几近把人凌空拽了起来。
显然,他的天威又受到了冲撞。
他大抵会很讨厌她提起那段过往吧。
俩人眸光紧对,半晌,萧怀玹眯着她,方才徐徐地道话,声音冷的像冰:
“你很在意?”
是,程梨很在意。
人有几个四年,那是她情窦初开,最最刻骨铭心的四年。
她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在想他,在惦念他,也不知道傻傻地去寺庙中烧了多少次香,求了多少次佛祖。她甚至对佛祖说愿折损几年阳寿,保佑她的少年,一定要还活着,一定要平安。
她怎能想到他是一个这般卑劣的人。
但她又早已不在意了,因为她现在对他除了恨意外,毫无知觉。
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了,只想和他永远不见,永生永世都不见。
如此,也便说了出来。
“你错了,我不在意了,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我只想你,快点死!”
她话音一落,那男人便再度笑了出来。
“有一部分,因为萧知砚?”
程梨没答,但瞧那男人的脸朝她逼近而来,近到与她呼吸交缠,哑声敛眉道:“程梨,你还真是让朕后悔了,早知道,朕应该也活捉了他,然后让你亲眼看着他,万箭穿心而死。”
旋即他便一把松开了她,扬声唤了人。
“张明贤!”
张明贤就在门外,听到陛下的声音,马上奔了过来,停在了屏风一旁。
“陛下。”
“把她送入冷宫。”
萧怀玹平平淡淡地道了话,冷漠的像冰,说罢已回了桌案前,拿起狼毫,蘸了墨,继续写起了什么。
程梨一言没发,也没用人来请,起了身去,捡起了地上被他脱下来的披风穿了上,走出了大殿。
她前脚刚走,萧怀玹便停了笔,没得一会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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