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声罕见的现了几分温和:“不舒服?”
程梨点了点头。萧怀玹道:“不要害怕,太医说了,你一切都好,一切都会很顺利,嗯?”
声音虽一如既往的沉,语气有变,他难得地哄了她两句。
程梨又点了下头。
当日萧怀玹未走,宿在了次。嬷嬷耐心地
与程梨说着话,教着她如何生产,一面教;一面哄;一面再说着些喜言。那男人便一直倚靠在矮榻上瞧着听着。
时间很快过去,转而到了下一日,程梨依旧感觉小腹坠得晃,但当日也正常地过了去。几名嬷嬷没再离开她身侧,日日精心照顾,嘘寒问暖。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五日,直到那第六日,六月十五的下午,她突然便见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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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高悬,阳光倾泻在琉璃瓦上,透过雕花窗棂,在屋中洒下斑驳的光影。
锦华宫产房之内窗帘紧闭,宫女进进出出,脚步匆忙有序。产床上,程梨面色苍白,紧咬牙关,汗水湿透鬓发,双手紧紧抓住床边的锦缎,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产婆们在旁低声安抚。
一帘之外,大殿上,十几名太医额际上亦尽是汗珠。
萧怀玹冷着脸面,闭着眼睛,背身立在那,手中拿着佛珠,偶尔轻拨。已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显然没了耐心,睁眼侧头朝向太医,冷声发问:“要生多久?”
太医擦了下汗,恭敬地回着:“娘娘一切都好,适才产婆已报,胎位很正,娘娘只需再忍耐一下,应是就快了。”
萧怀玹一言没发,脸色依旧很冷,终是耐下心去,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天色都暗了下去,那产房之中方才骤然响起一声婴孩的啼哭,相继而来的是宫女、产婆、女医等人的一片欢声。
殿上,萧怀玹的眼睛蓦地睁了开,眸色很明显有了变化。人将手中的佛珠甩缠到了腕上,转身抬步朝那产房而去。
将将走了几步,里边抱着婴孩的产婆便欢喜地出了来。
“陛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为陛下诞下了一位小皇子!”
那产婆言毕,殿上的宫女太监及着太医,加之产房之内的众人皆都跪了下去,语声欢悦:“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喜得皇子!”
萧怀玹笑出了声来,抬手扒开裹着婴儿的襁褓。
产婆抬高了手臂,将怀中的婴孩给皇帝瞧去。
萧怀玹眼中含笑,薄唇轻抿,落下眼睛,瞅了那小东西一眼,挑了眼皮问道:“娘娘如何?”
产婆早已喜的见牙不见眼,笑着答话:“娘娘一切都好,就是很累,很疲乏.....”
萧怀玹未听她说完,拨开珠帘进了去,到了那床榻一边,垂眼看着那早已精疲力竭了的小姑娘。
程梨的身上、额上、脸上都是汗,青丝贴在脸庞,便是连头发都像是浸过水了一般,只是即便如此样子,却也是人间少有的美人。
萧怀玹开了口:“看到孩子了?”
程梨看到了,生出来之后,产婆给她看了一眼。
她也就仅看了那一眼,点了下头,没什么力气和他说话,但听那男人又道:“朕可答允你一件事,你不必现在就告诉朕,可以想一想,想好了再说。”
他说罢弯身,俊脸突然便朝她的脸靠近了去。
程梨感到了他的气息,还未来得及躲开,果不其然,他抬起她的脑勺,一下子便亲到了她的唇上。
程梨顷刻喘息的更加急促了几分,无力地挣扎了下,但他已撬开了她的贝齿,缠上了她的舌,好一会儿。
程梨无力,却也使出了仅存的一丝力气,推开了他,对他怒目而视,别过了头去。
萧怀玹唇角轻动,显然心情大好,根本不以为意,旋即便坐了下,抬手温和地给她理了理脸旁的青丝,再度朝着她的脸面靠近过来,哑声开口:“孩子朕便带走了,你好好想想,嗯?”
程梨没回口。他回了身子,又抬手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汗。
程梨再度动了头颅,拒绝了他。
萧怀玹“呵”了一声,丢开了那帕子,依然不以为意,再接着他便站直了身子抬步走了,走前未忘吩咐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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