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灵鸢没过多地想下去,也没卖关子,答道:“她让我问你,当初,你和萧怀玹是不是出尔反尔,答应了放了大公子,实际上却又抓了大公子!或是杀了大公子!大公子,就是,就是王妃的哥哥,程泽安!”
姜承翎听罢没答,而是先问了别的。
“她为何这般问?”
灵鸢道:“我也不清楚,许是因为我说前阵子回陇右没找到大公子,打听旁人,谁人都不知,都说许久没见到大公子了,王妃便觉,没准是你们出尔反尔,根本就没放大公子!”
姜承翎道:“君无戏言,陛下答应了便不会出尔反尔,他没派人复追程泽安。”
不仅,一个月前还彻底赦免了他,此事满朝皆知,千真万确,自然,程梨也知晓。
“你回去告诉她吧。”
姜承翎最后说了一句,没再说话。
未几,他放了灵鸢。
灵鸢归回,没耽搁,恐王妃惦念,直接便去见了王妃,将姜承翎的话说与了王妃。
程梨了然,让灵鸢走了。
灵鸢前脚刚走,程梨坐在桌前,表面如故,不动声色,眼睛却缓缓地看向了屋中的两名婢女,而后,她唤来了这两名婢女,将人相继支了出去。
屋中很快独剩她一人。
她心口突然便就狂跳了起来,不止,柔荑缓缓地攥了上。
就在这时,但听后窗传来轻轻的一声响,程梨闭上了眼睛,旋即睁开,马上起身,并未回头瞧看,而是穿过暖阁,直奔了房门,到后,将门插了上。
再返回时,卧房之内,摇曳的烛火下分分明明地多了一人。
那人极高,肩很宽,很瘦,一身黑衣,面如冠玉,脸上有笑,有惊喜,眼中仿若有星星,看着她,一直看着她,正是姜承翎。
程梨心中有一点点的负罪感,对朋友的负罪感,她利用了灵鸢。
还有,便是对萧知砚的负罪感,她确是不想再参与他二人的争斗,不想再帮着任何一方,却还是......
让灵鸢向姜承翎询问他哥只是个幌子,她知道萧怀玹没有出尔反尔,是放了她哥的,因为一个月前,他立皇太子,晋她为皇贵妃时,赦免了她哥。
萧知砚也说了他哥很快就会与他会合,这也间接说明他哥是回了陇右的。
即便她心中对于他哥这般久了还未到,以及灵鸢在陇右没找到他之事有着种不太好的感觉,但此番让灵鸢去见姜承翎的目的,却也只有一个。
便是引姜承翎来。
她知道姜承翎会跟着灵鸢找到她,亦知道以姜承翎的身手,出入萧知砚这宅子便犹如探囊取物。
俩人的视线对着。
亦如上一次断桥相见,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一直看着她。
程梨知道灵鸢单纯,参不透她的目的,但姜承翎不然,他参透了她的目的,甚至已然参透了萧怀玹未死,参透了她引他来,是想亲口告诉他萧怀玹身在何处。
对视良久,他终于道出话来:“陛下也安好,对么?”
程梨点了头。
他仿若松了很大一口气,旋即上了前来。
“我带你走!”
程梨却退一步。
姜承翎一顿:“你不想走?”
程梨将事先写好的字条打开。
姜承翎的眼睛落到了那字条上,其上赫然写着一个地点。
他看过,程梨将字条丢进了烛火中烧掉,朝着姜承翎只有一句:
“快走。”
姜承翎复又道那话:“我带你一起走。”
程梨也又一次退却一步。
姜承翎不解:“为何?你已经选择了陛下......”
是啊,她若是选择了萧知砚,应该把这个地点告诉萧知砚,而不是引姜承翎来,把这个地点告诉给姜承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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