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幸运,我留你一命,去给谢循传话,从今日开始,暗河正式与典狱宣战。”
临走了,魉又转过身来,幽幽笑道:“方才忘说了,姑娘有一瞬间很像魑。”
“像得差点让我动了杀心。”
第48章
小轩窗漏进来炽碎的日光,越过竹帘,筛入屋内,疏疏杏查,美好温馨。
袁黎因着姜时愿的吩咐趴在榻边寸步不离地守着沈浔。
日风吹拂,午阳正好,他懒懒洒洒地睡着了,丝毫不见榻上之人额间频频渗出冷汗、嘴唇紧抿的痛苦。
烟如流雾,沈浔在一片白雾中迷失了方向,他不知自己该走向何处,如何才能摆脱这片秘境。
迷雾在一片响亮的吆喝、鼓声中散去,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斗角场的中心,而身量也缩小成孩童模样。
沈浔环视一周,座上溢满了激动兴奋的看客,他们大多衣着鲜亮、矜贵非凡,可那么怒瞪的双眼、大咧的肥唇,肆扬的呼声,一切都令沈浔如此作呕。
等他再次抬眼之时,宛如蛛网
围困中的铁笼中,还站着许多衣衫褴褛的孩童,约有百人。
只听一声哨音。
一名紫衣竖着食指,笑着道:“老规矩,一百人里只能活下来一个人。”
他的话音方落,笼中的众人就胡乱厮杀起来,没有指定的杀心,但刀锋所指皆是杀意,刀光剑影间,断肢、残骇、汨汨流出的血铺了一地。
不知这场混乱的厮杀持续了多久,只见灯盏一盏一盏亮起,照得斗兽场灯火通明,混乱这才归为沉寂。
偌大的斗兽场满是血色,似是一只吃人的凶兽。
沈浔垂眸站在一片血色中,看见吹哨的男子朝他走来,似有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无论重复多少次,你都是从百人里面活下来的一位。”
活了?活下来了?怎么可能,他分明什么也没干?
他只是站着,看着他们厮杀。
似乎男子也猜出他的心中所想,指向斗兽场中,“你瞧,他们不都是你杀的嘛!”
沈浔余光觑到远处一具具堆积如成山包的尸骨,曲臂撑着额头,痛苦难言。
就在此时,男子又拉起沈浔的手领他走向斗兽场外,“你很幸运,一个罪奴出身的人本是没有资格逃离这里的,会一直战斗到死。但是,有位贵客不惜花我办百场斗兽场也赚不来的银两买你,从今以后,你便是他的人了。”
而男子口中的贵客,站在白玉观音下的老者缓缓转过身来,笑着蹲下身子。
看清那人沟壑的面容,沈浔一怔,他又梦见了唤他“阿循”的那位老者。
老者缓缓拆开油封的纸,拿出一只散着热气的包子递给沈浔,道:“从今以后,你就是老夫的人了。”
光怪陆离间,眼前之景须臾变化,而院中的腊梅散曲自然,疏影横斜,艳丽的红瓣飘飘落在一人的肩头。
沈浔跪在廊下,看见老者向他走来。
“阿循,我教你绝世武艺,是因为这世上有太多的人想要了我的命,阿循,你要替我除掉他们。”
老者拍了拍他的肩,道:“老夫曾救你一命,阿循,你要懂得还恩啊...”
“为阁主效忠,是属下此生的荣幸,矢志不渝,至死方休。”
沈浔竟听到自己的声音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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