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就这样坐在长椅上,安安静静地让她摆弄着。只是当金发雇主问她时,安格终于开口:“大人……”
“嗯?”
“您和我一开始见到的那时,不太一样了。”安格仰头看着她,看着在路灯下像是披着一层圣光纱的金发雇主,“那个时候的您……看上去很遥远。”
就像当时的金发女人所说“她是一个需要旅游向导的外星旅客”,对周围的一切带着淡漠的好奇。安格站在垃圾山后面远远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没有丝毫遮掩光芒的珍宝。
金发雇主帮她整理红围巾的手一顿。
“遥远……吗?”她说,然后对着安格露出笑容,只是鎏金眼瞳中吐露出些许复杂,“嗯……大概是因为在这趟旅途中,我已经亲身体验到了不少。”
“而且不止有我,安格也变了很多。”金发雇主温和地笑了笑,说,“你变得更加的沉稳,但那份沉稳并不会掩盖你的心中的赤忱。”
安格一怔,听到这儿耳尖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热。
这条宽大厚实的红围巾太热了。
金发雇主为她系好围巾,看着安格的脸陷入了这暖和的纯红色布料中后,她蹲下身,与泼剌区人平视。
大概过了两三秒吧,这两三秒内安格看清楚了那双一直注视着她们的金色眼眸中除了淡漠样的温和外,有了更多不一样的东西。
金发雇主:“安格。你有想过要做些什么吗?”
她说:“不仅是将沙安德勒的人带出去,而是更多你想做的事情。安格,告诉我,你有想做的事情吗?”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叹息,单膝跪地的金发雇主摘下她的牛仔帽然后盖在安格放在膝盖的双手上。那双金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安格的样子,还有那火焰一样的红围巾。
“我……”坐在长椅上的女人顿了下,还是没有将“我不知道”这四个字说出口。
安格陷入了回忆。
自从跟在金发雇主的身后,她看到了很多东西。就连最熟悉的泼剌区,它的底下也藏着安格从未接触到的世界。
还有夜市、雪地镇,以及现在她们正在的地方——星城。
可不管是哪里,不管是贫穷的泼剌区,还是纸醉金迷的夜市,战争的火焰依旧在那片土地上灼烧。
而雪地镇?安格从福沃斯和其他镇民的口中拼凑出了这个小镇前不久遭遇的惨案。
那么星城呢?
在大都市光鲜亮丽的外壳下,不也藏着“灰城”那样的阴暗角落吗?
无论是贫穷还是富饶,这片星海永远都有战火滔天的地方。
安格垂下眼眸,被盖在牛仔帽下的双手慢慢攥紧。
她见证过很多的死亡,在泼剌区。饿死的、病死的、炸死的……还有被同样是泼剌区的人杀死的,有很多。
只要在那里待上一周,不管是最纯白如纸的人都能变成一幅被油漆色彩染得快黑的涂鸦。
弱肉强食在那块地方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安格只是强大,所以她即便身为最底层的拾荒人,也依旧没人敢打她在主意,成功的渡过了这漫长的时间。
但是其他人呢?
那些在夜晚的哀声,从未停歇过。
“我,”她又一次开口,神情惶惶不安,“我想……”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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