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枫将吃进去的点心‘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又连连作呕了一番,用茶漱了口,一时找不到痰盂,又将秽水又吐回了茶杯里。
饶是觊觎他色相的王太川也被恶心得五官扭曲。
魏晓枫觉得这叫礼尚往来,要恶心大伙儿一起恶心才对。
魏辛河气得脸色铁青,压低着嗓音怒斥了声:“你有没有一点规矩?!”
“爹,我恶心得难受,都悔到嗓子眼了,实在难以再咽下去。”魏晓枫委屈巴巴的,眼眶绯红。
秦大娘子强忍着愤怒,恨得牙痒痒,偏还要挤出温和宽容的笑脸来,“王公子莫介怀,平时五哥儿不这样。”
王太川膈应得连茶都咽不下,连忙道:“今儿茶也吃了,看这天色将要下雨,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秦大娘子:“那你和五哥儿的婚事?”
王太川:“此事莫要再提,莫要再提,是小侄唐突了,小侄告辞!”
语落,带着说媒的急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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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跪下!管家,拿荆条来!”魏辛河今儿是铁了心要狠狠教训他一顿,“上次你在宫宴御花园里冲撞了广陵王还没来得及罚你,如今你又如此不知轻重,今日若不好好管教你,日后你岂不是要上天?!”
魏晓枫赶紧跪了下来,连连求饶,这样还能少吃些苦头。
“爹,我错了,您能不能别打我?荆条抽得好疼的。”
秦素芳抿着唇,吊着角尾瞧着他,如瞧着一滩发臭的烂泥,掩不住的厌恶,“你也是该罚了,我想替你说两句好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管家将荆条拿了过来,魏辛河向来就不喜欢家里这个哥儿,下手没个轻重,拿了荆条歘欻就往魏晓枫身上抽。
魏晓枫疼得哀嚎着,拿手去挡,荆条抽在手上,他又将手背到了身后,荆条落在肩上……
他哭得泪眼婆娑抱着头爬到了桌子底下,继续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了爹,别打,我疼……我知道错了,是我错了呜呜呜……”
秦妙荷在屏风后看他被打得像条狗满地乱爬,笑得花枝乱颤,低斥了声:“该!”
第9章
魏辛河两个鼻孔喘着粗气,用力抽荆条的手青筋暴起,看魏晓枫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事无成的窝囊模样,眼神更是轻贱。
“你不嫁人,那便去自梳堂呆着,自个儿好好想明白!”
“爹,我不去自梳堂,我错了,您别送我去那里……那里,那里荒山野岭,我怎么,怎么呆得住?”魏晓枫抽噎得厉害。
“管家,给五哥儿收拾东西,今儿便送过去!”
管家上前将魏晓枫从桌底下拉了出来,好心的宽慰了两句:“五哥儿您就听话吧,莫要再惹老爷生气,等老爷气消了,就会接您回来了。”
“不去,不去,我不去!”魏晓枫哭哭啼啼,被赶鸭子上架,直到上了马车,这才接受现实,这自梳堂今儿是非去不可了。
万灵秀闻迅赶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袱,求着管家,“宋管家,你让我跟着一起去罢,他一个人不行的!”
魏晓枫岔了口气,突然打了个嗝,眼泪也止住了,“娘?”
宋管家撇嘴,无奈道:“万小娘使不得,那儿是自梳堂,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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