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对孙儿真是关怀备至,让孙儿受宠若惊。”
“你这性子早些成家,有个王妃管着你,你父皇母后也能放心些。”
封越案下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笑着,“大皇兄近日身子如何?我在行军时穿过一处深山意外采获一支百年灵芝,明日差了人给你送来。”
封朝眉尾微挑,迎上他这三弟探寻又似关怀的目光,优雅从容道:“近些年温补着,没甚么大碍,三弟有心了。”
“大哥哥可得好生养着身子,皇祖母最盼望的,应该还是大哥哥能给皇室添丁。”
“行了!”皇帝终于在场面未失控前,出声制止:“今日是高兴的日子,就莫说这些扫兴的话给你皇祖母添堵了。”
封越一脸谦逊:“父皇教训得是。”
太后显得意兴阑珊,“哀家有些乏了,阿朝,你扶皇祖母回去休息罢。”
“喏。”
这场家宴在道不明的气氛中散场,封越给皇帝和皇后请了安,便匆匆离宫了。
直到王府的马车驶出宫门很远,封越疲倦的一手撑着额角,冷声吩吩着:“回头你随便找颗人参给我那病秧子皇兄送去。”
元公公应了声,想了想又觉不妥:“这怕是会落人话柄?”
封越冷哼:“不会,依我那生性多疑的皇兄,本王送去的东西他不敢吃,或是赏了或是扔了,平白浪费东西,你照着做就行。”
“喏。”
回了王府换了一身简约利落的常服,封越取了自己的惊雷枪,找了王府里几个看院的练手,借着宣泄心中憋闷的怒火。
封越自小习武,刀枪棍棒都使得来,只是十年囿于那一寸之地,陡然练起来有些手生了。
不过不妨事,这副身子正值各方面都鼎盛之际,适应力和恢复能力极强,练了将近两个时辰,十来个护院累得躺在地上半晌没力气爬起来。
封越耍了个枪花,锵——的一声将枪往院中一立,插腰喘气:“先练到这罢。”
护院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到封越道:“明日再陪本王接着练。”
一阵哀嚎声此起彼伏,封越坏笑了声,浑身爽利地收枪回屋。
*
到了深夜,又是小雪。
封越沐完浴,着了件玄色长衫,悄摸着又潜进了烟雨阁。
还好那个碍眼的桑采哥儿不在,不然……打晕了还得扔出去,多麻烦!
封越轻车熟路的摸上床,高兴地钻进了被子里,当把魏晓枫抱在怀里时,心里的委屈莫名就涌了上来。
有太多不得己,不可以。
“回来再走一遭,也总觉那些熟悉的人和事都已经陌生了,晓枫,我时常觉得孤独,我不知道握在手里的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我必须要爬到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若是无法成功,左右都是一死,这辈子我便不能再连累了你。”
“如今我那皇祖母又回来了,撺掇着我现在娶个哥儿成婚,若我现在娶你入王府,便要失去争夺皇储之位的资格,无论最终是封朝还是封骁坐上那个位置,都容不下我。”
“时间过于仓促,布局还得慢慢来……晓枫,再等我三年,若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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