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弦靠在旁边的廊柱上,看着凤绵和谢循打闹,神情难得惬意。
另一边,康南城府衙。
乡试考完后,就是阅卷的事了。
所有考生的卷子送到阅卷官手里的时候要把考卷上考生信息这一页折叠,并用封条封住。然后再由誊录官将试卷重抄一遍,防止阅卷官辨认字迹,以保证阅卷的公平性。
阅卷处更是被里里外外严密把守着,阅卷官的吃喝拉撒也都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无法与外人进行任何交流。
阅卷是日夜紧张进行的,即便深夜里,阅卷处依旧灯火通明。
一名誊录官的神情略有些疲乏,赶忙喝了一大口浓茶,让自己保持清醒。
夜里阅卷处大多数官员的状态都的不太行,他也只是其中一个。所以别人也没在意他放下笔,揉揉太阳穴的举动,只当他是困顿了,醒醒神。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左手摸向桌上了砚台,沾了墨的手指试图抹黑桌上一份卷子。
与此同时,蹲守在暗处的松墨一眼认出那卷子上是林清弦的笔迹,手上的石子正欲出手,却突然察觉到什么,将石子收了回去。
同一时刻,一道凛冽寒光从房间角落候着的锦衣卫手里射出,直接射中那名誊录官的肩膀,冲击力将他直接撞离了桌案,摔向身后的地上。
“啊!”
“张大人可是困得脑子不清醒了,手指沾墨是想做什么?”
屋内的人都看了过去,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名誊录官,同时看清楚他手上的墨汁。
这人脸上顿时煞白,慌张道:“我我我就是困了,一时不注意,并非有心的。”
“是吗?来人把张大人拉出去,押入大牢,好好醒醒神。”
“你们想干什么,我没有犯事,我只是困顿而已,我要告诉皇上,你们滥用权力……”
“带走!”
两名锦衣卫进来,迅速把人拖走,并把这人的嘴巴也堵上了。
发布命令的锦衣卫冷冷扫视一圈道:“奉劝诸位,好好办事,不要为了一点诱惑,就把身家性命都搭上了。”
其余誊录官见状,冷汗直冒,赶紧低头办事,头也不敢抬一下。
很快有了新的誊录官顶替上之前那人的位置,规规矩矩地把卷纸抄写了一遍,全程不敢有任何造次。
松墨见林清弦的卷子被顺利送入阅卷官处,若有所思了片刻,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府衙。
“如公子所料,那荣安伯府果然收买了一名誊录官试图毁掉您的卷子,不过锦衣卫那边也盯着,那人一有异动就被发现了,属下没有出手,那人便已经被解决。”
松墨回到林家后,就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了林清弦。
林清弦:“辛苦了,你没被发现吧?”
松墨:“公子放心,属下去与回都无人察觉。”
林清弦点头:“接下来就静候放榜了。”
松墨:“公子,那荣安伯世子那边?”
这次荣安伯世子把手伸到了秋闱,差点害了林清弦,松墨自是不想放过他。
林清弦冷冷道:“荣安伯世子已经自寻死路,不用我们出手,也会有人收拾他。”
自古以来,事关科举的案子都是大案,是触了皇帝逆鳞的重案。荣安伯世子把手伸到了秋闱上,买通官员试图毁掉他的卷子,被皇帝知道了,皇帝又怎么可能饶得了他,不仅是荣安伯世子,这次怕是连同整个荣安伯府都不会好过了。
在锦衣卫的严密把守下,阅卷处发生的插曲没有传到外面。
荣安伯世子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正神色得意地与夫人说起买通誊录官的事,“林清弦落榜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次本世子看他还怎么猖狂得起来。”
世子夫人:“可惜,不能在他的卷子上做文章,否则让他以后都参加不了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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