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寻看见了叔叔渐渐握紧的拳头和下意识把电话拿远,尽可能别让那些吟唱涌进他自己毛茸茸的耳朵的动作。
最后可能是烦得不行了,叔叔摘掉眼镜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然后向花寻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文森特:“你想和他说话吗?”
终端里的裴,大哭:“求求你说你想!!!”
花寻:“......好吧,我同意和他说话。”
然后就看到了一张超大的狗脸。
裴里终端太近了,甚至只能看到他的鼻子,镜头畸变让他整个狗看起来像个自行车座,很“letmedoitforyou”。
不过好在他很快恢复了正常。
“太好了花寻,我终于见到你了!”大狗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旁边就是垃圾桶和抽纸,他用力擤了一下鼻涕,发出喇叭一样嘟的一声。
裴看起来超级委屈,飞机耳贴着脑袋,看起来像个海豹。他大声控诉:“我既然出院了那就肯定是没问题了!都是叔叔自己太战战兢兢了,我本来都没事了。”
他呜呜呜的说自己有多么期待这次约会(花寻:?约会?),为此做了超多准备,还给自己买好了衣服,准备了当天打算送给花寻的礼物,结果没有想到叔叔根本不让他出门,打乱了他一切的计划。
裴,擦眼泪:“比起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的叔叔,你一定更想和我一起玩吧!”
花寻:“......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情,裴。”
意大利人在说话的时候会加上很多手部动作,如果绑住他们的手,恐怕语言能力会下降百分之三十。花寻现在也觉得,可能加上手势语言能力就会增强。
她用手措辞:“这不是约会,这是,这是陪玩啊。你把我想象成野马导游更合适啊。”
裴:“我知道啊,但是没关系,我会把这当成约会来对待的,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来玩诶。”
不是这个!
花寻闭目了几秒,她缓了一下:“......所以在你的理解里难道这是什么一日女友服务吗?”
裴:!
裴整个狗跳了一下:“我当然不会这样想啊!”
还是裴:“一日女友的话,我当然直接包月了!”
虽然知道面前这个影像只是联络影像,但是花寻还是继续给自己的无语和怒火找到一些发泄口——她一拳捅进影像的脑袋里,成功的给成像造成了一些干扰。
花寻:“你少在那里自说自话,你再这样自己脑补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说话了。虽然我非常理解你之前一直在疗养院这样的封闭环境里,可能会对其中的一些人和事产生误会,但是现在已经出院了就不要给我做出一副有病的样子!”
裴:“诶怎么这样啊!”
还是裴。他在大惊失色之后,狗狗祟祟的探头探脑:“那我可以因为有病再住院吗?”
花寻:......
她切断了联络。
没救了吧!这个狗怎么回事啊!
人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缓和自己突然有点激动的情绪。
直到有人点了点她的肩膀。
她看过去,文森特手里举着一个散发寒气的糖果架子,架子上燃烧着迷你烟花,烟花炸出去的颜色变成一片又一片的雪花向上飘,最终回归架子。
“吃点冷的。”文森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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