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可能就掉以轻心。”
他还有后半句话没有说,因为他们都知道花寻承受不住任何的“可能性”。
对于埃利奥特来说,他更愿意把一些令人担忧的可能性尽早扼杀。尤其是这是人类第一次开口向他诉说这种类型的难题,就像那个傍晚,因为吃掉佩里海螺昏昏欲睡,又担心自己长睡不醒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时候,这个人第一次向他小心的袒露自己的担忧。
火雨来临的时候,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花只能希望藏身的铁皮盒子足够坚固,能够保护她不受烈火炙烤。
那是花寻第一次向红龙展露内心世界,如同掀开一片柔软的花瓣,短暂的允许他人看见自己脆弱的花心。
现在或许正是续写故事的时候。埃利奥特想。
曾经他为那个故事改写了一个令人愉快的美好结局,而现在,他也可以张开翅膀,去遮挡住那些从天而降的火雨。
他低下头。
目光对上时,花寻只是短暂的对视,接着便移开目光。她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睛,而现在那双眼睛看起来过于紧张,忐忑的眨眼,不停变换注视的方向。
于是红龙轻轻地蹲下来。
或者说他以为自己蹲下来了,在右膝盖触碰地面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蹲着。
这时花寻不再需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明黄的眼睛。
“你需要我做什么?”龙将爪子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或者,我应该怎么做呢?”
什么都可以。红龙心中想。
让他去找出那条蛇,撕碎他,让他永远也不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或者只是待在这里,保障她的安全,在那条蛇彻底死去之前不要让她处于任何可能的危险之中。无论是什么请求,埃利奥特都会拼命去完成。
多拉贡敏锐的感受到这是一次对人类意义重大的请求,是与之前一定要去往那颗陌生星球旅行截然不同的重要。
她在请求他,做一件她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W?a?n?g?阯?F?a?布?y?e?ī????ü?????n??????????????c?ò??
当一个人因为想要使用另一个人的力量而感到紧张忐忑,因为这个要求而不敢看向他,这或许就会成为一个开端——两个个体之间的感情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开端。
埃利奥特有把握通过自己的手段为花寻完成一切事情,他愿意付出所有,什么都可以为她去做。
然后,他听见花寻说:“......你可以......担任我的保护保护人......吗?”
......等一下,什么?
大脑突然宕住了,或者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可能只听见了一部分话,另外一部分好像被自动抹去了。理解能力突然停滞,埃利奥特觉得自己可能花了一些时间来反映这些词语连接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失败了,他完全理解不了。
而且不仅脑子坏了,耳朵可能也出了问题。他只能看见花寻柔软的嘴唇开开合合,似乎正在焦急的说着什么,但是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红龙有着不错的音乐品味,对于音乐品类的涉猎比较广泛,此时他突然听见了礼炮齐鸣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些管弦类的庄严又温馨的乐声响了起来。
虽然大脑依然程序无响应,但是身体正在缓慢地反应过来,笑容渐渐的爬上了他的脸颊,胸膛里像是有无数蝴蝶一起扇动翅膀,让人心里痒痒的。
他也开始感觉到热。
是那种想让龙突然爆发吐息的火热。
咦,奇怪,为什么花寻突然变得这么高?
哦,原来自己把她举起来了。
被红龙像举辛巴一样举起来的花寻,在红龙把她放下,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用膝盖和爪子一点一点挪过来,缓慢但不容置疑的将她拥入怀中时,花寻已经完成了“懵逼→挣扎→放弃→呼唤→迷惑→平静”的感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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