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更有一些告诫和警示。
这是什么?
裴有些错愕。
这算是挑衅吗?
他尚未判断出这个行为的意义,文森特已经松开了他。他收回脚,后退了半步。
“这个动作不合适。”他说:“她是受不了你这样无意识的行为的,如果你想接触她,不要再有这样的行为发生。”
......这是什么意思?
裴下意识的点头,但是他觉得自己脑袋里全是江湖,他好像有点理解不了叔叔的意思——他们确实曾经在疗养院隐晦的讨论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裴想要回避的与叔叔竞争的场面终于避无可避,他觉得自己和叔叔相比实在没有什么胜算,但是又没办法就这样甘心放弃,更没有办法让叔叔放弃。
本来他很担心叔叔张嘴就是让他别不自量力了,或者用严厉的话来责骂他,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被叔叔这样对待——叔叔甚至夸奖他眼光很好。
但同样,叔叔也说了。
如果继续下去,他就会用更加成熟的方式对待他。
“在你需要意见或建议,或者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作为你的叔叔,我依然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教导你,让你渡过难关。”文森特说:“但是裴,你知道的,就算是你,在一场竞争当中,我不会容让你的,当然,我也不需要你容让我。我不会再把你当成小孩子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完全明白。
或者说,就算以前不明白叔叔究竟会怎么做,现在他也明白了。
裴看着自己的爪子,如果这双爪子在人类的身上留下一些不该留下的伤痕,恐怕叔叔会毫不留情的对待他——可是该怎样做呢?如果真的、愿望真的能实现的话,他们会度过很多很多意识没那么清醒的时候。
如果在那些时候,他也想刚才那样,如果叔叔不在旁边的话......
裴感到有些恐慌。
文森特已经快要进去房间了,他察觉到裴的信息素,察觉到他的挽留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我该怎么做。”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裴的爪子紧紧握成拳:“我该怎么做,才能像你一样,永远清醒?”
“没人能永远清醒,裴。”文森特说。他的声音并不严厉,或许是照顾到在他怀中睡眠的人类,他的语气听起来竟然有些温和。
他说:“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的牙和爪子,这样就足够了。”
花寻觉得自己似乎被展开了。
原本缩在狭小空间当中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突然可以伸展,她潜意识觉得可能来到了宽敞的地方——而且明显也更加舒适,手摸到滑滑的织物,还非常柔软轻便。
她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放到了床上。
“你醒了吗?”是文森特的声音:“太好了,这样你就不用穿这身衣服睡觉了。”
花寻嗯了一声,但是没动,她缓慢地蠕动了两下:“是你带我回来的吗?谢谢你文森特。”
床铺上香香的,是之前没闻过的香气——文森特好像总是这样,他身上、衣服上、家里到处都有香味,现在连被子上和枕头上都是香的。
是因为喜欢调香的原因吗?
“不全是。”文森特说:“我喜欢在我的东西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就像是,在东西上写自己的名字那样?”花寻打哈欠:“让别人知道这是谁的。”
“不是。”他说。
“是像信息素标记那样。”
文森特似乎凑近了点,他身上的香水味并不浓重的,靠近的时候才能闻到,就像是床铺上的,要埋进被子里才能闻到。
好像有柔软的毛轻轻擦过花寻的脸颊,人类下意识的伸出双臂,把近处的毛茸茸抱住蹭蹭。
“那糟糕了。”她说:“我感受不到信息素。”
不过这说不定是好事。要是能感受到的话,恐怕这样浓烈的信息素会让人深感不安——说不定会像尼尼面对埃利奥特医生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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