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可今夜这种恐慌席卷了全身。
无数个细胞都在拼命地叫嚣——
不管用什么方法,留住她。
不然以后会追悔莫及。
哪怕堵上他最高傲的面子。
舒茉征征地看着他的脸,只觉得越来越陌生,甚至对这些年的喜欢生出了几分怀疑。
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明明就是他啊。
“谢砚安。”
“我……在。”
“能跟我讲讲,你和孟青青的事吗?”
舒茉看到他脸色变了变,随后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我没生气,真的。”
因为次数多了,疼痛都开始有了阈值,没那么容易受伤害了。
只是这段感情想要如初,也难了。
夜晚寂静而深邃,天边几颗暗淡的星时而眨眨眼,不一会儿素月分辉,狂风忽送,把院子里的盆栽和花枝吹得摇曳晃动。
而屋内,两人就这么对坐着,对视了好一会儿,仿佛要看透彼此内心深处的想法。
谢砚安深吸了一口气:“小茉,接下来的话都是真的,如有说谎,天打雷劈不得……”
最后两个字还没落下,舒茉就捂住了他的唇,很冰很凉。
他也会害怕恐慌吗?
“不用发誓,我信。”她没那么歹毒,好聚好散而已,用不着这样的誓言。
谢砚安闻言,像是松了一口气,起码证明她还是在意自己的。
“我是大二的时候,认识她的……”
“后来,她出国了,这份心思就已经歇了,只是顾念当时情意,没法当做陌生人。”
他自认为解释得毫无破绽,可舒茉内心那个口子已经被越扯越大,她甚至没有勇气问,当初跟我在一起,也是赌气吗?
你真的喜欢我吗?
“嗯,我累了。”
“私人医生来
了,先看看脚腕。”
舒茉全程任凭医生摆弄,甚至在疼也狠狠地咬着牙,没在他面前露出半分怯懦。
或者眼泪。
是她虽然不起眼却仍存的自尊心和固执。
下唇都咬破了,才上好药,她面无表情地说:“送我回去吧。”
“小茉,你腿脚不便,在这歇息吧,我也不会做什么……”
舒茉看了他一眼,没反驳,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她做了个梦,确切地说,也不算梦,是当年小升初的那个暑假,她被人贩子拐走的情景。
在挣扎昏倒之前,她看到一大片血,那段记忆一直在消弭,模糊不清,隐约看到了奔她而来的谢砚安。
那是……谁的血?
头痛欲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
另一边。
“朦胧醉言”酒吧。
容聿喝着酒,跟身旁的好友聊着天:“时远,我后悔了。”
霍时远刚做完一台手术回来,没来得及歇息,就被自家发小拎了过来。
虽是霍家少爷,但他喜欢学医,也在市医院挂了名,霍家也没阻拦,只是让他看顾着公司。
故而忙成了狗。
每天被蛐蛐,年纪快三十了,也没个女朋友。
是了,霍时远今年二十八,比容聿大三岁,明明跟容家大少同龄,却只跟容聿玩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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