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独步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请他们派方便收容伤者的救护车过来。
血已经止住了,离濒死还有一段距离,用不着去侦探社请与谢野晶子出手。
“雾夕桑,”
佐佐城信子抽着气问她,“在你们这样为践行理念不顾一切,不容一点私情的人看来。我这样软弱无力的女人很可笑吧,他果然不可能爱上这样的我吧?”
雾夕:“……”
她觉得她对自己的看法有亿点点偏差。
不过这都只是细枝末节啦,现在真正重要的是替她打开心结。
能不能‘拯救’佐佐城信子,也许就看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压力有点大啊。
她把目光移向国木田独步。
“国木田桑,你是男人,品性上又和那位苍王有些相似,你觉得呢?”
国木田独步抹了把脸,满脸不豫:“都说你更像了,我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
雾夕怀疑他在针对她,但她没有证据!
打眼扫过去,在场所有人都在用‘你肯定知道答案’的眼神看着她。
好像都坚信她是个冷酷无情,毫不怜惜地利用别人的家伙。
能和那个早早死了的苍之王共情,明白他的想法一样。
算了,换个角度想,作为一名犯罪心理学的学生。
毕业礼是一次对‘经典罪犯’的心理测写,倒也合宜。
这样想着,雾夕沉静思绪,给自己这位美丽但任性的导师递上答卷。
“我没有见过那位苍之王,但在了解到他是老师故去之后的恋人之后,查阅了有关于他的卷宗。”
她清朗的声音回荡在宽阔广大的房间里。
“他是位有抱负的年轻人,品学兼优,从高等学府毕业后进入政府机关工作。他对罪犯深恶痛绝,认为是他们的存在让这世界变得污秽不堪。一开始,他动用体制内的力量、法律手段不屈不挠想给犯人应有的惩罚。”
站得越高,见识得越多,越明白让罪恶得到应有的惩罚有多难。
理念和现实的差距几乎无法逾越,落差感化做痛苦的火炎,灼烤着他的内心,也蔓延到现实。
“后来,他不再拘泥于法律,开始动用自己能利用的一切手段惩治罪恶。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师长都出于各种理由不支持他的行动,他也无法对他们交心。”
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他邂逅了佐佐城信子。
“老师出现在他身边,用她那算无遗策的智谋帮助了他,让他几乎能无往不利地制裁罪恶,实现心目中的公正。”
“可能做到的越多,反而会发现还有更多做不到的事,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已经做了这么多,让这双手上沾染鲜血和罪恶,为什么这世界还是没有变得更好些?
苍之王对着镜中的自己,也许会这样问。
是因为我做得还不够吗?
“他需要更大的威慑力和影响力,这需要庞大的计划支撑。既然如此,细节里难以控制的地方就更多了,波及无辜,摧毁设施,扰乱正常人的生活、甚至政府的行政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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