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条野采菊看不见,又补充道:“嗯,真的,但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心跳稳定得很,真的一点也不像说谎。
“那么,织田先生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沉默了片刻,条野采菊问。
“之前做过邮差,再之前是杀手,”
织田作之助平淡无奇地说,出于对‘条子’的敬畏,又补充了两句。
“不过我早就不干了,之前还因为当杀手的事被委托人坑进了局子,是刑满释放出来的,目前就在侦探社工作顺便照顾下孩子而已。”
比起狡猾油条的太宰治,他的话听起来就可信诚恳得多。
但这能佐证太宰治没说谎吗?
条野采菊半信半疑。
这时雾夕说:“条野先生加入军警前也是犯罪组织的骨干,你们俩都在少年时误入歧途,之后又幡然醒悟,想必是很有共同语言的,没准可以成为好朋友哦。”
不论是条野采菊还是太宰治,都对这个说法感到不适。
英雄惜英雄,到了黑泥精这里,就只剩下互相嫌弃了。
太宰治瞄了条野采菊一眼,自觉已经把这家伙的根性摸得七七八八。
结论是完全构不成威胁,雾夕看上他的概率大概和太阳从西边出来差不多大。
戏弄他也不算无聊,可相比之下,雾夕那种事不关已,淡定看戏的姿态更让人火大。
他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就冒出来了。
“雾夕,你就喜欢这种类型吧?”
他双手托着下巴,满脸促狭,挤眉弄眼着试图营造出‘你懂的’效果。
雾夕懵逼:“什么?”
“条野君如果还是犯罪组织的骨干,你大概会对他更感兴趣吧?”
太宰治,你何出此言呐?
雾夕断然道:“才没有这回事。”
太宰治可可爱爱地眨着眼睛,指了下自己的鼻子,“你的前男友,虽然现在是普通侦探社社员一枚,交往期间是mafia干部。”
“还有那只没名没份蝓蛞,不也正好是mafia现任干部,雾夕桑,你现在可是公职人员,这品味是怎么了?”
“都说了是兄长般的情谊,”
雾夕感谢自己清晰的头脑,就算有太宰治的胡搅蛮缠也没弄错重点。
她面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羞涩,“我们认识的时候,还都是小孩子呢,他的确有过一些误解,但现在也只拿我当妹妹看待,有机会的话,我也会让他当面解释清楚的……”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误解,真奇怪。”
“啊哈,当面解释,”
太宰治笑眯眯,“你还真是把那家伙玩弄得很彻底啊。”
他也不做纠缠,转而向条野采菊,“条野先生,你不是能分辩心音吗,她是不是说谎你很清楚吧?”
条野采菊面色微凝,还没说话,太宰治就擅自得出结论,然后道:“很糟糕对吧?”
“现在回想一下,我觉得她就是喜欢找些危险分子,享受玩弄他们的乐趣,我当初也是年少无知。没想到她越来越过分了,还蒙蔽了条野先生你,让你误以为有机会,却不知只是在浪费时间精力,这也就算了,没准到最后还要被她伤透了心……”
织田作之助吃着饭默然看了太宰治眼,心想,原来是因为伤透了心才这么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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