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艾登怔怔地看着这个于浩海新写上的名字。
方倾却已经恍然大悟了,忽地捂住了嘴,瞪着这个名字。
原来是因为江桦,两个Alpha因为一个Omega而倒戈相向,其中还掺杂着卢清风的死亡,究竟是因为什么,方倾已然猜出来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于浩海叙述完,艾登和方倾都默然不语。
艾登和卢清风是儿时玩伴,听完全部,艾登很心痛,心痛他的兄弟那么悲催地死去,一个立志保家卫国的海军,却以“反贼”做了定论。方倾因为在红霜镇住了两个月,对江桦和江盼都有了很深的感情,也不禁心中凄然。
“卢叔把这件事当作平生之耻,要不是酒里被你下了药,他也绝不会跟我说这件事的真相的,不然,他也不会瞒着我父亲,”于浩海道,“我也想为他守口如瓶,虽然江老师已经记不清楚人了,但他还活着,我要为他们一家翻案,这一环是必须要解开的。”
方倾看着这白板上层层叠叠的问号,说道:“如果这个案子是一个解法,那这些问号,这些人,会不会都是差不多的情况?比如……谏奕辰的夫人……”
“不会吧?”两个Alpha同时脱口而出,都觉得瘆得慌,难道赛威这个老贼吃遍了这里几乎所有人的夫人?
“我是做个极端的假设哈。”方倾说。
其实他在医院信息素科当了两年医生,见过太多Alpha因为Omega的腺体还是所谓的清白发疯的案例了,对A来说,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能比戴绿帽子更令他们恼火的了。
三人谈到四点,方倾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很久没听到自己的手机这么嘹亮畅快的声音了,一时还有些纳闷,后来才想起来,他是在信号最好的驻地。
“我可以接电话吗?”方倾看到显示的名字,有些高兴,“我爸打来的。”
“接吧,接吧,”艾登道,“这里是防监听的,我们俩出去也行。”
“不用。”方倾接了电话,青羚告诉他昨天他没见到副院长就回家了,今天来的时候副院长才告诉他,昨天方倾让他四点去个电话。
“爸爸,我在驻地了!”方倾笑道,“没想到吧?哈哈哈……别着急,慢慢开车,我在检察院了,你来接我吧,嗯嗯,拜拜!”
“我爸说过来接我。”方倾对于浩海说。
“好。”
于浩海和艾登接着聊了起来,谈各个职能部门的关联,还有这里面一些人的关系,方倾听得出来,艾登的内幕消息很多,原因是他父亲康斯坦丁上将是于凯峰的前上司,也是在位时几乎所有人都敬重的人,迎来送往,艾登坐在家里,就看到了这白板上各个机构的人登门拜访、向康斯坦丁问安的山^*与^+三夕恭谨面孔。
只是到现在,人走茶凉,门庭寥落,常去他们家的,只剩于凯峰一个人了。
医院和检察院中间跨了三个区,青羚用了两个多小时,才飞奔到检察院,他按照艾登给的门牌号,找到了负一层,一个阴暗的牢房门前,看到了蜷缩在于浩海外套里,坐在椅子上歪着头,正在打瞌睡的方倾。
“啊……”于浩海正低头和艾登一起看着案卷,抬头就看到青羚进来了,这一瞥旁边睡得正香的方倾,他立刻不好意思了,起身挠了挠后脑勺,“方……爸爸,你来了。”
“嗯,这里很远啊,我差点儿没找着地方,”青羚去到椅子前面,笑着把方倾搂到了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还睡呢?!我的宝宝!”
艾登和于浩海不禁都笑了。
“……爸爸?”方倾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青羚,身子靠到青羚熟悉的香味和怀抱里,不禁转了转脑袋,靠得更紧了,撒娇道,“爸爸!”
青羚要把方倾带走了,回家住一晚,他看到艾登那张靠在墙边的简易床,问于浩海要不要一起回去,于浩海摇了摇头,说今晚有事得做,不能耽误,青羚只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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