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道,“你就给我老实在驻地待着,等我有信号、有时间了就给你打电话……”
梁文君瞪着艾兰这副抱着手臂无所谓的样子,气得心里一阵阵发苦,他刚被艾兰硬生生地推进爱河,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不知道期限的漫长离别。
“我丑话说在前面,老子喜欢的男人,必须身心干净!”
“你都要去昶洲见尹瀚洋了,我就要身心干净?!”梁文君不可思议地问。
“是啊,怎么地,”艾兰用鞭子杆一下下戳着梁文君的肩膀,“不过吧,对你,我倒是挺放心的,反正你身边有的是我的眼线……”
梁文君想到艾兰顺手送给队里张帆的那双鞋,看起来是无心之举,实际上是买通人心。艾兰是驻地上东区的名媛,这类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不着痕迹,不然,他今天也要不到梁文君的家庭住址。
梁文君越发觉得被这看起来粗枝大叶实际上非常精明狡猾的Omega给套住了,可他既无可奈何,又因为艾兰肯对他动心思,而感到高兴,艾兰还在那儿得意洋洋地说“老子早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我!还在那装!怎么样?现在藏不住了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梁文君恼怒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倒在床上,从床腿把他铐到了床头上,激烈而愤怒地吻他。
艾兰没有什么耐心,离分开就十几分钟了,他想说话,梁文君却总堵着他的嘴,他一不耐烦就开始打人,梁文君借助了铐子才勉强把他给制服,其中受到的拳脚不计其数,单人行军床吱吱嘎嘎,连带着这个遮雨的棚子都在摇摇晃晃,狗窝快塌了。
“你有完没完?!”艾兰听到手机一阵接着一阵催促的铃声,使劲推着浑身蛮力的梁文君,又气又怒,“早知道你这么缠人,我就不喜欢……唔!唔!”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艾兰才终于把梁文君踢下了床,挣脱了出来。
梁文君用大拇指抹了一把下唇被咬破的血,赤红着眼睛:“你要去昶洲,尹瀚洋在那里,威尔逊也在那里,很好,无缝对接!”
艾兰说:“是啊,我好久没看到瀚洋了,有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变更帅了,威尔逊?老赛的儿子?他也在那里吗?”
艾兰对威尔逊提亲的事一无所知。
梁文君把甩到额前的浓密的黑发往后捋了捋,气得直冷笑。
他自我嘲讽地想,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Alpha,此刻他跟众多案例中爱极生恨的罪犯前期其实没有本质的差别,只要决定去爱了,他就充满了控制欲,不想艾兰再去看别人,内心焦灼不安,只想让艾兰做出承诺,或是……付出代价。
何其幼稚。艾兰应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让他挑!让他选!
梁文君站了起来,面朝着外面,表情阴晴不定。
艾兰又一次按掉了手机铃声,看着梁文君,说道:“我真得走了。”
“嗯。”梁文君的理性回归了,他把艾兰手腕上的铐子打开了,低头揉了揉发红的地方,然后把艾兰的衣襟合拢起来——只剩两颗扣子了。
他慌乱地回过头,从地上把自己的警服外套捡起来,用力甩了甩上面的灰,拿起来问艾兰:“穿着这个,行吗?”
“行啊。”艾兰笑了笑,梁文君跟他想象的一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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