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建斌这一重要证人失守后,卜正最后让卜奕向凯文逊拿出的态度和做出的承诺。
“大权之争……”凯文逊轻笑道,“二十年前,于凯峰临时跳票当今统帅,背刺了赛威,可以说是给上下议院一个措手不及,也给我们这些候选人一个警告,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谁是谁的人。”
卜奕不禁灰了心,这么说,凯文逊是不信他,也不帮他了。
“除非……”
“您请说。”卜奕连忙道。
“除非,这世上只剩我一个王子了。”凯文逊的手把玩着剑靶,将剑尖插到了地上。
卜奕向后退了两步,几乎不敢相信,凯文逊竟说出这样的话。
晚上七点半,艾登到了昶洲军区大院,于浩海把他从机场接了回来。一下车,等在那儿的艾兰朝他肩膀狠狠地给了一拳:“你来了!”
“是,你的沙包又来了。”
艾登笑着跟尹瀚洋和王俊打招呼,都是儿时玩伴,多年未见,只觉得既亲切,又生疏,面孔是在记忆里出现过的,只是再见面,大家都各司其职,各自长成了大人的模样,王俊还做了王妃。
“见过王妃,”艾登向王俊行了绅士礼,微笑道,“小时候爸爸们都说你胖乎乎的是个有福气的人,果然没错,这就当上了王妃。”
“小时候也算多胖,”王俊笑着说,“艾哥哥,你真的当上大检察官了,这回再说‘让警察抓你’,是真的能叫来警察了?”
“当然,不过吧,跟王子殿下们比起来,可能还稍稍慢点儿。”
凯文逊对这康斯坦丁将军的儿子、独立检察官艾登早有耳闻,特别是在督办元成一案,艾登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甚至没给立法机关包括检察院任何面子,统一查办监管,元成将军以点及面,400多人锒铛入狱,堪称近十年来牵涉人数最多、职位最高的第一大案。
既称为“独立检察官”,就意味着艾登在依法办案时,可以不受任何上级领导、将军官威乃至王权公爵的干涉,他是法律的拥趸、也是法律的践行者,他有独立调查权,以法律为准则,只要拥有足够证据,上可弹劾统帅、下可彻查将军王爷,他可以查办任何人。
这样一个青年才俊,偏偏极受统帅赏识,父亲又是水星于总司令的上司,可以说是黑白两道他皆有靠山,为人又是个二愣子,不阿谀奉承、不圆滑世故,是个非常不好对付的角色。
凯文逊冷冷地瞥着他,王俊一直“艾哥哥”“艾哥哥”地叫他,令他更对此人心生忌惮。
“艾检察官,这段时间,咱们可常见面,”赛威等他行完了军礼,才施施然地说起话来,依旧是对艾兰的那副表情,既想表达热络,又想维护尊严,一脸讪笑,“再见你,也觉得倍感亲切,像是一家人。”
“赛将军辛苦了,原来在这里戍守边疆,几个月未归,实在是敬佩。”艾登彬彬有礼道。
“艾哥。”威尔逊言不由衷地打了声招呼,脸上竟有种不得不见大舅哥的无奈。
“凯文逊殿下,威尔逊殿下。”艾登明明先见到的是威尔逊,却依旧先是找寻凯文逊的身影,再一一向两位王子行颔首礼。
在王室的尊卑体系里,永远是凯文逊在先、威尔逊在后,只是威尔逊仗着比凯文逊大了几岁,常常不管这套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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