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最后他发现了,自己也会做决定,”袁真磕磕巴巴地说,“割掉腺体,可能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于浩海果然脸上闪过一抹遽痛的神色。
“浩海,方倾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和理智,你别忘了,他在信息素科做了两年医生,换位思考的话,他也许会比我们都决断地做出这个选择,即便,有的Omega会觉得没了腺体,就像不是一个完整的Omega,但我相信方倾……”
“不,不割腺体,”于浩海像是早就做出了这个决定,“以后我带他去一个无人的岛上,他要是不能着凉,不能感冒,我就带他住进一个真空的环境里。”
割掉腺体,想想这四个字会给方倾带来的创伤,于浩海就不敢再往深了想。
“今天是我的疏忽,我没看仔细,当然也不是艾哥的错,他以为大家都要掉水里,你也别告诉他方倾病了,别让他心里在意,”于浩海很快地恢复了他的神智,语言又变得妥帖和冷静了,只是还是靠在墙上,像是自我惩罚似的,一下下用额头磕着墙,“以后,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即使赛艇,我也把方倾搂怀里,就不会掉海里了。”
“他掉海里,你不到两分钟就把他捞出来了,浩海,”袁真忍不住去拉了下他的胳膊,停止他这几乎自残的行为,只是刚刚碰上,于浩海就灵敏地躲开了胳膊。
“还有别的退烧的方法吗?”于浩海问,也像是逐客令。
“每过两个小时给他喂水,温水就行,需要大量补水,发烧带动的信息素紊乱,跟发情是一样的,要想退了高烧,你、你做你Alpha该做的事就行了,”袁真低下了头,忍不住叮嘱,“你好好跟他说,他病着,可能会很莫名其妙,很抗拒……你别把他弄伤了。”
“嗯。”于浩海点了下头向袁真表示谢意,回头推开门进了卧室。
木棉花的香味随着开门和关门扑了出来,是馥郁馨香,也是撩人和醉人的浓郁香气,这种香味没有几个Alpha能够控制得住,治得了方倾的只能是他的Alpha。可方倾在发烧,在不舒服,这时候被于浩海弄醒,想必于浩海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又会被方倾挠得乱七八糟。
袁真有时候觉得于浩海特别笨。
王俊曾经偷偷跑到袁真那里,悄悄地跟他讨要“不按次数,按时间”的长效避孕药,因为按次数的话他几乎要天天吃药,身体都要吃不消了,袁真本就讨厌凯文逊,这下更是责骂王俊太过纵他了,有时王俊蹲在炉灶前面蹲着烧火,袁真转个头,就见凯文逊进来了,正踢着王俊的屁股,催促着他快回去;有时王俊想和袁真一起准备好明天早上煮粥的食材,坐在桌旁刮胡萝卜皮和土豆皮,凯文逊殿下又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拽了一把王俊的胳膊。
王俊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就明白了,只好把围裙摘了跟袁真说抱歉,然后跟着殿下走了。
一个Alpha心急火燎地来叫他的Omega回去,能有什么事,袁真当然知道,只是感慨凯文逊真是个急.色.鬼投胎,一时片刻都等不了了,一次次跑到厨房来拽人。
“没有。”袁真冷着脸说,“你别喂他巧克力豆吃了,就让他吃阻断剂能怎么样?他是个Alpha!”
“不要,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还容易过敏,还哮喘,别的Alpha吃阻断剂没事,他要是有事怎么办,”王俊央求地晃着袁真的胳膊,“给我开点儿药吧,你不知道他求得有多可怜……像小狗。”
舔得王俊手心和头发、脸都湿漉漉的,王俊根本推不开他。
袁真只好给王俊弄药去,可再看到凯文逊,他的神情就很古怪,想到王俊的形容,像小狗似的求着,简直跟凯文逊平时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模样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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