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满脑袋疑惑来到城主专用的房间门口,打算跟门口的爵位战士打个招呼再进门,哪知道手还没有碰到门,就遇到了鼓着腮帮从里面冲出来的卡露雅尔。
亚麻色头发少女以非常符合她外表的可爱模样生气道:“科特拉维医生,你是个混蛋,大混蛋,外加笨蛋,大笨蛋。你除了失礼只会无礼,其他根本一无所长。以后无论你受了什么伤,我都不会再帮你做再生治疗了。该死的混蛋医生,你最好快点去死。立刻,马上,预祝你在未来遭遇无数的原生种,被他们撕成无数肉块!”
阿达加迦:“……”
这真是一个能让他的灵魂和身体双重战栗的恐怖祝福,尤其他刚才还不小心回想了一点过去的经历。
卡露雅尔被气到使用了很多失礼的用词,并迁怒了阿达加迦。
“看什么看!?阿达,你也是笨蛋!大笨蛋!你和你的指导者都是笨蛋!大笨蛋!两个笨蛋!”
阿达加迦:“……”
“哼!”
愤怒的卡露雅尔就此跺着脚离开,门口负责守卫的爵位战士边在角落里假装自己不存在边拼命忍笑,并对阿达加迦投以了怜悯的眼神。
阿达加迦深刻地向三战灵感慨:他的灵生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他的头上总是会降临如此多的灾难?而且,大部分时候罪魁祸首甚至都不是他,可他却始终会被迁怒进去。
“阿达,是什么让你误以为自己在几个小时以内就晋级成为爵位战士,而且被塞尔城主分配了为我守门的任务?”
“……”
科特拉维的声音让阿达加迦对自己的灵生彻底绝望了。
他尴尬地在原地杵了数秒,这才在门口爵位战士满怀同情的注视下,垮着脸迈进了塞尔城主的专用房间。
反正刻薄自恋又自大的塞尔城主至少说对了一件事——科特拉维老师的确很高兴见到自己,不管他是不是以自己的痛苦作为他的取乐,至少能让他开心不是吗?
“科特拉维老师,你误会了。我只是……”
他边走边准备解释几句,可惜却被科特拉维残酷地打断了。
“阿达,你不觉得有点黑吗?”
房间的窗帘拉上了,加上没有灯光,自然是一片漆黑。或者说本来是有的,可惜医生气走了卡露雅尔,他自己又沦为了无魔力者,自然无法使用作为被囊括在“生活魔法”的照明灯具了。
他开玩笑道:“就像我们要在房间里做什么不可告灵的事一样。”
刚才是婚姻式的嘱托,现在是婚后生活的玩笑?阿达加迦忍不住在黑暗中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老师,我不得不承认,您总是如此的睿智……”
他放下手之前稍微释出了一点自己低微的魔力,房间顿时亮了起来,而他口中未尽地话语也陡然停止。
他死盯着科特拉维,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科特拉维正背靠在一堆枕头上,半躺着对他微笑。
依旧是他惯有的、优雅到无懈可击的微笑,只是因为穿着比往常随意了很多,在只有一件短衫的情况下,让他在优雅之外还多了一点儿随意。就是这丁点儿的区别,让科特拉维与阿达加迦记忆里的另一个笑容分毫不差的重叠在了一起:在繁衍实验室里穿梭时在广大的透光屋顶下;在大雨倾盆中的雷霆光辉划过的刹那;夜晚房间中仅剩一点柔和魔法照明……跟以往不经意时瞥见的那份能让他怔忪的相似不同,现在的科特拉维让他移不开视线,甚至短暂地遗忘了自己准备要说的话。
少许过往借机穿过此前已经龟裂过的堤坝,浅得好像没有颜色的头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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