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对方总是会想方设法地违背自己的意愿,目的不明,似是而非。
“又警告我?真是毫无新意。”科特拉维极具暗示意味地保持着紧贴对方耳尖的姿势,半缠住对方的腿,缓慢磨蹭着说,“‘从我桌上滚下去’?‘从我身上滚下去’?我亲爱的老朋友,你听见自己说的话了吗?就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你伪装出来的表象其实远比自己所想象得要脆弱得多。就像你肩膀上的首座象征,只不过是一条易碎的纺织物……”
塞尔当然在对方更过分之前选择挣脱开去,更顺势攥紧科特拉维的手腕,将他反扭过去,朝着窗户大力按压过去,以某种足以称之为“投掷”的力道。
科特拉维在自己手臂被扭断前悄然伸手,大力拽住塞尔金缕缎的一角,用力拉扯。他试图将塞尔再度扯向自己,可后者已经有所防备,根本不为所动,几近无情的抽走了金缕缎,更把前者的脑袋用力砸向了窗户。
巨大的碰撞声响起,玻璃上的防御魔法判断为攻击,被催生到极致,反弹到科特拉维身上,可它依旧无法承受这恐怖力道的撞击,伴着玻璃龟裂的声音,连同防御魔法纹路在内,都无法抵御双圣阶的力量。
塞尔没有留手。
科特拉维的额头为对方、玻璃和防御魔法三重力道无情撞击。
窗外的雷霆早已离去,小雨淅沥沥地落着,丧失了雷雨和轰鸣所能提供的遮掩,让这道撞击声显得异常巨大。
叩叩。
“城主,发生了什么?”
响声自然惊动了门外负责值守的爵位战士,随即传来了叩门及询问声。
在爵位战士打开门前,塞科松开了手,直接将被撞伤了脑袋、一时无法独自站立的科特拉维扔到一旁,任由后者滑坐在窗边。
“没事,科特拉维医生滑倒了,碰巧不小心损坏了一扇窗户,晚些时候需要更换,防御魔法也需要重新绘制。”
爵位战士推开门后,塞尔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包括胸前金缕缎上的褶皱,全都尽数抚展平整。
“你出去吧。如果我没喊你,也没有其他急事的话,你就暂时不用进来了。”
“是,城主。”
公务房间的门再度阖上,一切归于寂静,滑坐在窗边的科特拉维却没有动。
雨滴从龟裂剥落的玻璃缝隙溅在他浅色的头发上,与他额头上伤口里涌出的赤红一起沿着优雅的脸侧流下来。像红色的眼泪一样顺着下颚滴落,多余的部分则残留在他耳鬓一侧,黏住了浅色的发丝。
“科特拉维?”塞尔喊了他一声。他不得不在心底节制着自己不自觉涌动的同情心,不管对方是装的,还是因为他刚才的确没有留手,而现在的科特拉维又过于……脆弱。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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