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吗?”
帝坎贝尔显然从阿达加迦眼睛里读出了情绪,至少读出了其中的一部分。
他勉强控制着自己大声怒吼地质问打算,谨慎而委婉的声音因压抑的情绪再度显出不似少年的低沉。
帝坎贝尔并不迟钝,反而敏锐到近乎于敏感。就像阿达加迦已经对他的性格有所了解,他也隐约抓到了跟对方相处的某些关键,知道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太过用力地推他。因为即便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也有可能促使对方再度躲进堆积如山的谎言之中。所以帝坎贝尔选择退一步,等待对方好奇地凑上前来,主动告诉他一些事。
阿达加迦显得有些恍惚,或者说是呆滞。并非恐惧,而是有些茫然。自己还剩多少时间?他担忧地看着小城主,不自觉地想:剩下的时间够他把帝坎贝尔他们安全的送抵西乌斯吗?
“你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帝坎贝尔却说,“能不能先担心你自己?”
“……”阿达加迦既困惑又惊讶地看着对方,完全不知道后者是怎么揣度到自己的想法的。
“别担心我……我们。”帝坎贝尔告诉他,“我……我们看起来就这么的没用吗?”
“……”当然不是,是经验的深浅更重要一些。
阿达加迦说不了话,只能改以某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小城主,汗水则像眼泪一样不停顺着他的脸侧滴落。
帝坎贝尔也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只是单纯的盯着对方,观察前者是否会有什么古怪举动,而是会被对方每一个细微动作夺走自己引以为傲的集中力。
经过一段时间,在阿达加迦被这位小城主盯得想逃跑的时候——局限于身体无法做到,帝坎贝尔又敏锐的察觉到了另一件事。他一边尽力说服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另一边又无法否认自己察觉到的古怪,只是具体是什么古怪,他却说不上来。
第三度的昏睡和醒来间隔都非常短暂,阿达加迦很快陷入第四次昏睡过去,与之相应的也很快就醒了过来,而跟之前出现过的“第二次”一样,醒来后他又恢复如常了,就连被碰触到的疼痛都有所缓解,只是依旧会疼而已。
时间紧迫,他已经顾不上编织谎言来欺骗小城主,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自己胃袋里填塞食物和水。而帝坎贝尔则从始至终都杵在旁边盯着他,像是喉结上下滚动的频率、吃几口面包会喝一口水、舔掉嘴角食物碎屑次数,以一种让阿达加迦想逃跑的、假装无所谓的瞥他一眼又再度移开的目光的古怪视线。
阿达加迦最终当然是选择了逃跑。因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他随便找了个一听就是借口的借口说:“我的水快喝完了,我再去找卡露小姐再要一些……”
“等等。”帝坎贝尔伸出了手,这次他稍微用了一点力道。
不是足以把对方弄疼的力道,只是想确保对方不会用这个无聊的借口跑掉,后者却立刻露出比刚才更加明显的痛苦表情,就好像帝坎贝尔已经折断了他的胳膊,他手里余下的食物和水甚至因此掉在了地上。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帝坎贝尔立即松开了手,带着几分谨慎地问,“是受伤了吗?需要的话,去找卡露治疗?”
“不。没有。我完全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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