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短暂的一片空白,不止阻断了他所有的思考,还让他什么放抗都做不出来,只能在无法被降低的恐怖剧痛中沦入单方面挨打的可悲境地;
卡露雅尔早已经选择忽略疼痛来加快对自己治疗,可她刚刚愈合好自己的骨头,还来不及想用治疗和辅助魔法援护自己的哥哥,就在冒出“援护”这个念头的瞬间被那个青年所察觉,她当即就被对方当做第二个攻击目标。她被青年大力踢飞出去,因此沿着充满碎石的荒原地面反复翻滚了数十米之远。对方眨眼追上了狼狈的她,一脚践踏在她胸口,迫使她在痛苦中停止了可悲的翻滚轨迹,之后却反复地踩踏着她,一脚、两脚……她逐渐无法计算自己究竟挨了多少次踩踏,甚至因此听见了自己胸骨断裂的声音。不是一起发出的,而是如同一根戏谑的手指在逐一敲击过钢琴的黑白键,清脆至极,也恐怖至极。骨头扎进她的肺叶,她的喉咙里全是血,连求救都做不到;
莉利娅短暂的被忽略,却不能让对方忽略自己,她迫不得已地紧追在金发青年身后,试图用升起或凹陷的地面抑制敌方的行动,试图以此挽救卡露雅尔,可无论她如何改变地貌,敌方的移动和攻击却都能迅速到她的芙树魔法根本追不上的程度。即便偶尔预判到对方的移动轨迹而赶上,对方脚尖伸出的指爪也能攀住任何形态的地面,无论是悬崖还是流沙都如履平地,如同在优雅地散步那样,堪称平静地步行而过。莉莉娅沦为可悲的、既无法帮帝坎贝尔也卡露雅尔阻挡住任何攻击的束手无策之中,直到对方“处理”完诺迪兄妹,才陡然朝着她折返回来,眨眼来到她面前,以食指上生出的两根指抓,轻而易举地贯穿了她的胸口,逐一扯掉了她的肋骨。就像解开礼物盒外系着的缎带,一根、两根……直到她露出脆弱的内脏;
惨叫,混乱,战栗以及其他与之类似的一切词汇,都无法形容这种惨状。它混合在无处不在的绝望之中,迅速将他们掩埋,如同负重跳入沼泽,找寻不到任何希望。
唯独诺拉没有遭到攻击,独自带着尚未为低阶超再生自愈伤势,惊愕地瞪大了带有椎条的双瞳,眼睁睁目睹着这每一幕惨剧……
“阿达加迦!海克鲁城主!卡露姐姐!莉莉娅……”
她不断发出凄厉地喊叫,直到许久之后才得到一声模糊的回应。
作为最先被攻击的帝坎贝尔,多少得益于他自身半圣阶的超再生优势,自行稍微修复了方才遭遇重创的脑袋,这才勉强帮他寻回一小部分清醒。
帝坎贝尔挣扎着支撑起上半身,艰难地杵着他的精灵章 纹剑试图站起来,可惜立刻又沉重地跌了回去。
一次,两次,三次……他尝试到第四次,才摇晃着勉强自己站了起来。
就在他刚刚站稳的那个瞬间,金发青年已经移动到他的面前,完全没给帝坎贝尔举起精灵剑反抗的机会,就用单手扯脱了他持剑的那条胳膊,再度揪住他的头发,连续把他按向地面。 网?阯?f?a?B?u?Y?e?????????ě?n?②????2????.???o??
巨大的撞击力道直接将帝坎贝尔半个闹都按得嵌进了地面,几乎把他砸得昏死过去。
可他不能失去意识,尤其是这种时候更不能。
他命令自己的大脑,让大脑命令身体,勉强藉由诺拉尖叫、卡露雅尔的哭嚎以及莉莉娅痛呼声中尽可能维持清醒……
转眼之间,对于灵族而言,一切都变得惨烈而绝望。
就像“那时候”一样。
对魔鬼们来说,却像“那时候”一样美丽,如同一场充满血腥味的盛宴。
金发青年记得。
他当然记得。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抓到手里这块“宝石”的时候,记得对方目睹自己把另一个亚灵切成碎片的时候,发出了让他觉得极其悦耳惨叫与哭嚎。
他享受那个过程。
作为卡朵尔大陆食物链的最顶端,他无时无刻不享受这种凌虐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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