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躺在地上做什么?”帝坎贝尔毫不停顿地继续问。
阿达加迦:“……”
所以现在他该怎么向小城主解释自己刚才为什么躺在地上?
怀念?那会被追问更多过去。
他总不能说在感受泥土、落叶以及这片大地上残留着的让他缅怀的属于梵释的气息?
帝坎贝尔没有就此放过哑然的阿达加迦。
“那你现在爬到树上去又是因为什么?”
“我……”
阿达加迦犹豫了一会儿,挤出自己仅存的智慧,选择把问题丢回去。
“我为什么不能站在树上?”
“……”
帝坎贝尔心下纠结了半秒。以他对阿达加迦的了解,对方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完全能有数十种借口来绕过这个问题。所以,他还不如干脆不要纠结问题,选择较为实用行为。
“下来。”他命令道。
“……”又是那种命令狗的语气,阿达加迦想,他决定选择忽略这句话。
“狂诗疾风。”
“!?”
这个小城主的言行真是毫无道理可寻!
飞扬向上的风卷擦过阿达加迦的头发,斩下几片树枝,当然它是真正瞄准的是某绿眼球混蛋脚下的那条树杈,而行凶的某小城主居然站在下面,敞开了自己的双臂,准备接住即将从树上掉落的阿达加迦。
阿达加迦并不感动。完全不。甚至对这个情景都表达不出任何感想。因为小城主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导致他穷词了。
而帝坎贝尔想象中的“阿达加迦从断裂的树杈上掉下来并被自己接在怀里”的情况,也没有发生。
风炎圣树无动于衷。除了那几片树叶和阿达加迦掉落的几根发丝,就像没有遭遇到“狂诗疾风”的攻击。
“风炎圣树有……魔法免疫。”阿达加迦强忍着笑意为帝坎贝尔解释。
帝坎贝尔:“……”
一棵树居然带魔免?!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帝坎贝尔不高兴的用力捶了一下面前的树干。
“就是梵释森林——精灵族圣地。”阿达加迦为对方幼稚的行径不自觉露出一点笑容,在帝坎贝尔察觉之前就恢复了无辜的模样,说,“这里既然曾经都是些会魔法的家伙在居住,肯定要有一些特别之处,否则早就被私斗给毁了。”
“……”帝坎贝尔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有道理,可不意味着他会就此放弃。
“快下来!”他仰着头重复了方才被无视的命令。
“为什么?”阿达加迦反问。
“因为这样跟你说话非常累。”帝坎贝尔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要仰断了。
“……好的,当然,城主大人的要求合情合理。”阿达加迦立刻附和,可跟他口中的句子不同,他依旧站在树上,坚定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任何挪下来的打算,甚至还挑衅地俯视着地上的小城主说,“其实您完全可以选择爬上来,这样您尊贵的脖子就不会觉得疲惫了。还是说,您根本不会爬树?”
帝坎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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