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属于诺迪家族纯血的美貌,不止留在了五官上,还有颈项,让阿达加迦想圈住对方的脖颈,像幼时顽皮后不想认错的时候那样撒娇来蒙混过去。
但,他终归没有这么做。
帝坎贝尔的背影的确有让他熟稔的部分,可那只是熟稔而已,并不是导师。
导师不可替代,也不需要谁来代替。
阿达加迦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改落向远处。
帝坎贝尔对现状较为满意。因为他现在除了视线跟阿达加迦有半个头的差距,终于能跟阿达加迦从同一个角度看周遭的风景了。
圣树的周遭未必华美繁荣,甚至是零落而破败的。他完全无法想象梵释当初的繁华,因为他出生在海克鲁要塞。
阿达加迦可以清楚回忆起当年梵释里的每一道风景,因为他亲自经历了那个时期。他本可以在这个时候抬起手,比向一个方向,为这位可爱又暴躁的小城主描述当年的繁华。可是他的记忆太过繁杂,就像潮水里混入了泥浆与碎石,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又该从哪里提起。
帝坎贝尔很快失去了向四周张望的兴趣,反而低头在这根巨大的树杈上寻找着什么,直到他找到位于阿达加迦另一侧倾斜凸起,便移动了过去。
阿达加迦察觉到他的动作,担忧他跌下去,立刻伸手扶了他一下,当然依旧不那么巧的落在了腰上,幸运的是小城主并没有因此表露出不满,或者其他古怪的情绪。
现在的帝坎贝尔终于对自己所处的位置彻底满意了。
他藉着脚下那块凸起的枝干树皮再也不用垫着脚也能跟阿达加迦视线平齐,他几乎只要侧过头,就能撞进那双浅绿色的眼睛里。
阿达加迦在从对方腰上挪开自己那只失礼爪子的时候,恰巧对上了后者的眼睛,并理所当然的错开视线,假装没有注意到那双蓝色的眼睛,再度望向远处。
帝坎贝尔从侧面盯着阿达加迦的眼睛,觉得它们变得不一样了。
在圣树枝叶遮挡之中,它们泛出了更深的墨绿色,偶尔有光斑跌落进去,耀动得有些晃眼,他因此清了清喉咙,随口提起方才注意到的一个极不起眼的小细节,试图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
“你刚才好像在摸某片树皮的缝隙。”帝坎贝尔说,“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那里有刻上去精灵文。”
阿达加迦:“……”
这个小城主真的不能把他的聪明才智用到其他的、更重要的地方吗?
“好像是非常复杂且古老的写法,就连现在的魔法典籍都不会用了,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帝坎贝尔委婉地表示。
“……”真不愧是诺迪家族!阿达加迦真诚的在心底夸赞。
然后他想把自己的夸奖收回来、咽回去,最好能把自己的嘴缝上。永远。
“是什么意思?”帝坎贝尔问。
他并不愚蠢,相反还很聪明。既然阿达加迦能流畅地说精灵语,肯定会知道它是什么意思,或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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